但是这位年迈的社长,却畏惧着自己所孕育出的“怪物”。
泽越止坐在天空树顶端的钢筋结构的横梁上,高处的风吹过身旁,宛若无尽的刀片在不断的刮着肌肤。
可对身为地龙神威的他而言,这种高度的风根本不会造成什么丝毫的阻碍。
他的手上握着那柄黑红色调的神剑,哪咤则趴在他的腿上。
柔顺的简直像是被驯服的某种动物。
那双眼睛却清澈的仿佛是某种不食人间烟火,不能碰触血腥的食草动物。
“多可笑啊。”
泽越止的手轻轻摸着哪咤的银发。
“创造出你的爷爷,居然认为你是只有空壳没有感情的怪物。”
“啊。”
顺从的趴在他腿上的哪咤发出了叹息般的声音。
“我不明白爷爷的想法。”
“不明白吗?”
泽越止看着这无知若稚子,单纯如白纸的少年,觉得地龙中或许只有这么一位是真心实意的没有其他想法的人了。
真可怜。
他现在只能相信这么一个人。
明明在最初相遇的时候,他还想杀了自己。
“啊,不明白也好。”
是不想明白吗?
“为什么,父亲要难过呢?”
哪咤的眼中一眼就看穿了泽越止叹息的笑容背后所隐藏的情绪。
“因为我明白了太多的事情啊。”
那扇沉重的大门背后,眼中所见的“真相”实在是太残酷了,他的耳旁如今不断的回响着生命死去时发出的悲鸣。
一个物种的最后一位成员,在不为人知的角落里发出的临死悲鸣,只有这个星球才能听见。
泽越止是地龙——代行神之威严者,能听见这个星球让他听见的悲鸣。
想要用这种悲鸣压垮自己的神经,这种做法也太蠢了。
换了别人来,或许一下子就被这大脑中冲击而来的真相弄得连原本的人格都被抹消掉了吧,但是很可惜的,这个星球找到的地龙——是泽越止。
“很多的事情吗?”
“是的。”
泽越止将放在哪咤头上的手移到他的唇前,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今夜月色正好,不如好好看看月亮吧。”
他看着那头顶的月亮,忍不住伸出一只手,想要碰触头顶的月亮。
“这个高度,好像就连月亮和星辰都能碰得到。”
明明是会毁灭世界的地龙,明明是一个能够冷酷无情的轻慢女性的鬼畜,可偏偏在这一刻出现在他面容上的,却是单纯无垢的笑容。
“说起来,以前有个人和我约定了,想要将我十年的岁月都记录下来,然后剪辑个纪录片出来呢。”
“十年吗?”哪咤感兴趣的是,“父亲大人的过去吗?”
“欸,”泽越止点了点头,“我的过去哦。”
“父亲的过去是什么样子呢?”
“我的过去啊。”泽越止倒是很喜欢和哪咤这么一问一答的对话,他只是轻轻一笑,概括了一下自己的过去,“一个只想以正义之名行使暴力的家伙,结果却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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