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煦离开后,殿雪尘在这周围布下层层结界,他在烬渊面前盘腿而坐,细细端详着对方的脸色,平静安宁,别无不妥。
他长吁一气,提掌幻化出一把精美的琴置于腿上,纤白素指轻捻银弦,宫商角徵羽的韵律自指尖缓缓流淌,仙音绕耳。
他从未跟烬渊说过这首曲子是独为杯黎而作,琴乐中记载着这几百年来的点滴心绪,与杯黎三世相爱,三万五千多年很长,但对他来说却短暂如同白驹过隙。或许快乐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而痛却能绵延万年,不知道从何时开始,清安不为自己而活,而是为杯黎,若真的有永世长存的爱,他愿倾尽所有去换取。
幽雅贯古的琴乐连绵不断,而烬渊却突然凝起眉心,鬓发间竟渗出细细密密的汗水如同经历着一场炼狱般的苦战。
殿雪尘神色担忧,但一想到云煦所言便不敢轻举妄动,依旧弹奏着宁神的曲子,高山,流水,阳春,白雪,一点一点地挥去烬渊的痛苦,不多时,烬渊眉心舒展而开似乎熬过了一道坎。
不知不觉日中将至,最后一个悠长绵远的音律落下,殿雪尘缓缓撑开眼眸却听到一声轻微的水滴岩石。
“杯黎?”殿雪尘连忙收起琴走到烬渊身旁,对方表情悲恸欲绝,紧闭的眼眸泪流不止,仿佛梦见了多么可怕的事情。
殿雪尘温柔地为烬渊拭去滚烫的泪水,他坐到烬渊身边,与对方十指交缠着轻声安抚着:“杯黎你能听见吗?我在,竫衫在,惜儿也在,你看到的都是梦。”
烬渊似乎撑到了极限,如同琴弦猛地被拉紧断裂,他浑身一软便无力地倒在殿雪尘腿上,眼眸缓缓撑开,眼神空洞涣散,像一个了无生趣的人,任凭泪水源源不断地从眼角流下。
殿雪尘心疼得紧,轻轻抚着烬渊的面庞试探性地唤道:“杯黎?”
烬渊眼神微动,他侧过身将脸埋到殿雪尘怀里,双臂用尽全身的力气抱紧了对方的腰身,就这样一动不动,也不说话,整个人死气沉沉的。
殿雪尘耐心地轻抚着烬渊的发丝,如同多少年前他身为一司之主却每日在房内抱着哄着还在襁褓里嗷嗷哭泣的弟弟。
杯黎出生便没有爹娘,自己身为哥哥照顾着这个弟弟,是一种责任或者.....是一种不知名的爱所驱使,如今想来.....或许便是那一份穿透了三万五千年的夙世情劫,爱上杯黎是他注定的命。
他从未给杯黎找过先生,杯黎的所有东西都是他亲自教授,直到杯黎长成少年,他不敢承认内心不受控制的逾越,开始不敢如以往那般每日陪在杯黎身边,他开始躲着藏着。也从那时开始他发现杯黎已经不需要他的陪伴,对方身边总会有各种各样的貌美男子,而他,这个哥哥,只是哥哥。
兜兜转转了几百年到如今,与杯黎相爱相守,放下一切顾虑,只是因为他知道杯黎很爱很爱清安,就如同清安很爱很爱杯黎。
“清安.....”
怀里传来烬渊哽咽的声音。
“还好吗?”殿雪尘连忙回应。
烬渊目不转睛地看着殿雪尘,表情是从未有过的深沉黯色,那样的神情是只有经历过多少沧桑后才能出现。他抬手碰了碰殿雪尘的脸蛋,如同触碰千万年前的容颜......
“莫要再离开我,我承受不起。”烬渊沙哑着,低声言道。
“我说过心给了杯黎,便是杯黎的,不会变。”殿雪尘摇摇头言道。
“是我不好,总是连累你。”烬渊心疼不已地抚着殿雪尘的面庞。
“不许说这些,我想回去,要你抱我。”殿雪尘握着烬渊的手柔声言道。
烬渊怔了怔,露出柔情的笑容,他有些摇晃地站起来,如多少次那般将殿雪尘横抱在怀,不忘调戏道:“清安好粘人。”
熟悉的邪气顽劣让殿雪尘放下了心中大石,他提手抱着烬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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