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白这几天精神好像有些不太好。”
“你知道原因吗?”
“这个,也许是它累了?”对于这第一个由自己起名的物种,少年还是非常在意的。
“嗯,你先下来吧。”
扎特走了下来。
“走远点。”
扎特听话的往旁边走了几步——还差一点冻伤了腿。
王嘉把剑丢给他,看着阿白:“来吧,你能打败我,就能回家。”
一刻钟后,王嘉招呼扎特继续骑上来,少年轻柔的跳上来,摸着阿白身上厚重的石块,很是纠结。
……
两人一兽就这么在神魔之地穿行着,他们遇到了很多物种,大多数是远远的看到阿白就躲开了,少数躲不及的都成了阿白和王嘉的腹中餐。在最开始,阿白暴躁亢奋,需要王嘉不时的招呼两拳,后来他颓废的认命了,却再次被王嘉打击——没有野心的物种不是好物种!
阿白难受啊困苦啊烦躁啊,无数次的怀疑起自己的兽生。但是他没有办法,他躲,要挨打;不躲还是要挨打;他曾经试图袭击扎特——他非常清楚王嘉不是他能动的,可每当他有所动作,王嘉就会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然后对他实施比平时更严厉的暴打。
事情的转机来自于一次天象异变,那一天,天空突然变成了粉色,在阿白的记忆里从没见过这样的颜色,但它本能的兴奋了起来,它盯着天空,身体里的某个东西在发酵——它会变得更强大,它会、会有自由!
就在它这么想着的时候,身体的某个地方传来了剧烈的通触感,它却只觉得痛苦,它仰天长嘶,这段时间的压抑都变成了勇气,它要更痛更痛更痛!它要更强大!
呼!
冥冥中仿佛真有什么东西在倾听众生的呼唤,然后,它的身躯在变大,周围的石头再往他身上飞来,它突然明白了过来,这里,就是为它们沃斯特兽准备的!它们,就是这里的天命之子!它叫着,咆哮着,迎接自己的成长,向这个世界呐喊。
身体还在疼痛,若是过去,它一定非常恼怒,可是它却不在乎,而在这个时候,它也听到了其他沃斯特兽的吼叫,它们都在成长!天边的红越来越烈,吼叫也越来越大,越来越包含着痛苦,然后,一些声音就低了下去,它知道——它本能的就知道,是那些同类承受不住痛苦结束了进化,但是,他能!
他可以承受一切!
当粉红变成血红的时候,整个世界,好像只有它一个兽在叫,痛苦的而又痛快的!然后,它把目光转向了那个弱小的物种,这一次,它能找回自己的尊严!
……
“扎特,早先的那个天象变化你看到了吧。”
“是的,老师。”扎特一边说,一边忍不住用眼角的余光看向倒在地上的阿白。
“感觉如何?”
“感觉,很震撼。”
“嗯,记住这个感受,对你以后有好处。”
“是的老师。”
王嘉点点头,然后开始踢阿白:“起来,别装死。”
……
一天又一天,当他们走出山洞的第一百零二天,找到了一块血红色的石头,这些天他们其实找到过很多块有颜色的石头,不过这块的颜色最鲜亮,两人收了起来;在第一百四十四天的时候,他们又遇到了一只向他们冲来的沃斯特兽,王嘉拔出了剑,几乎从他来到这里就随身携带的剑完全碎裂,相对应的,是那只沃斯特兽的的眼睛掉了……
从那以后,阿白会自动的弯下自己的膝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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