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先生。”
父亲似乎很乐于看波特的笑话,他心满意足地说:“我想,你在开学前一本书也没有翻过,是吧,波特?”
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出父亲是在刁难波特了。绝大部分小巫师在来上学前都会把书翻几遍——但也只是翻翻而已。很明显,波特不是那种会费心去把《魔法药剂与药水》和《千种神奇药草与蕈类》背下来的人。
“波特,那你说说舟形乌头与狼毒乌头有什么区别?”
“潘西,你说对了,她真的站起来了!”我带着笑看着棕发女孩,她站了起来,手臂笔直地伸向地下教室的顶棚。
“我觉得波特要完了。”潘西趴在桌上笑得花枝乱颤。
“我不知道,”波特小声说道,“不过,我想,赫敏知道答案,您为什么不问问她呢?”
“你又说对了,潘西!”有几个格兰芬多的学生笑了出来,我看着父亲的表情,他当然很不高兴。
“坐下,”他对叫赫敏的女生怒喝道,她失望地坐了下去,“斯内普小姐,也许你可以告诉波特先生答案是什么?”
当父亲的目光触及我的头时,我确信他的表情扭曲了起来。
“水仙根分和艾草加在一起可以配置成一种效力很强的安眠药,就是一服生死水。牛黄是从牛的胃里取出来的一种石头,有极强的解毒作用。舟形乌头和狼毒乌头是同一种植物,也统称乌头。”我立刻站起来飞快地报出答案。
“斯莱特林加五分。明白了吗?你们为什么不把这些都记下来?”教室里突然响起一阵摸索羽毛笔和羊皮纸的沙沙声。德拉科在一片嘈杂中回头对我说:
“干得漂亮,维奥。”
“别担心,没人敢抬头看你。”潘西对我说。
“我猜格兰芬多的厄运才刚刚开一个头。”我回答。
魔药课继续上下去,今天我们的任务是两两组合,混合调制一种治疗疥疮的简单药水。
“我来帮你准备材料好了。”斯莱特林的学生们很快就自由组合开始熬制药水,我架起坩埚,潘西开始称干荨麻、粉碎蛇的毒牙。父亲拖着他那件标志性的长长的黑袍子在教室里走来走去,几乎每个格兰芬多的学生都受到了他的训斥。
“这其实不难,是不是?”潘西帮我把干荨麻放进锅里,我们俩换了个班,她继续看着锅子,而我去蒸煮带触角的鼻涕虫。
“当然。”父亲呵斥着一个格兰芬多的男生,我们的药水已经开始冒出了完美的泡泡,按照书上的说明,不久以后就会有少量蒸汽。
“我觉得那个有点恶心。”潘西嫌弃地看着鼻涕虫,我笑了:
“不去想就好了。”
几乎教室里的每个学生都挨了骂,只有少数几个人幸免于难。父亲从我和潘西的位置边走了过去,俯下身察看我们的坩埚。
“不错,”他还算满意的说,一边记下了几笔,“看来你得到了沃森家族的魔药优势。”
“还有斯内普的一份,父亲。”潘西弯下腰假装检查火苗的状况,我一边悄声对父亲说。他不自在地咳嗽了一声,走到旁边接着训斥格兰芬多去了,但我确信他的嘴角带着一点微笑。
“你们的相处还不怎么自如,是吧。”潘西起身对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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