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
那不是挥一挥魔杖就能解决的事吗?虽然不解,但我还是告诉潘西他们先走,我们在食堂汇合。
“父亲?”等教室里只剩下我们时,我奇怪地问了一句。
父亲似乎在艰难地选择着措辞,脸颊上的肌肉在不受控制地抽搐着,过了很久,他才勉强说:“我听你的母亲说今天是你的生日?”
他的目光落在我新戴的围巾上,我点了点头。他像是在极力克制着什么一样,半响才说:“你应该告诉我的。”
我试图理解为这是一种关心。结果我不幸地卡壳了,过很久才结结巴巴地说:“是啊……我原以为你知道的。”
话一出口我就瑟缩了一下,果然,父亲像是被蛰痛了一样,他的手指抽搐了一下。我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偷偷抬眼望去时却发现父亲正目光复杂地看着我,半天却只是微不可闻地叹息了一声:
“对不起……”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啊——那没关系。我是说,在过去你也不知道我的存在,不是吗?所以不能怪你。”
没等我磕磕绊绊地表达完,父亲就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递给了我,像是费了很大力气才说出完整的句子:“我没来得及准备礼物。所以,这个就当做是送你的生日礼物,如果你不喜欢……”
我低头,是一张陈旧的麻瓜相片。相片上的一家三口看起来幸福而美满,那正是我在厄里斯魔镜里看到的那对男女,那么,这就是幼年的父亲和祖父母的合照了?
照片很旧,甚至有一点破损。但被很好地保存了下来。
照片上的一家三口看起来格外和谐美好,他们的幸福和快乐即便隔着遥远的时空都能感觉到。
我不了解父亲的家庭和他的童年,但某种直觉告诉我,这对于父亲而言是一份很珍贵的回忆。
“谢谢你,父亲,”我小声说,感觉鼻梁酸了起来,“我很喜欢。”
“你长得和她有点像。”父亲带着一点陌生的口吻说,“你的祖母。她的家族一直精通魔药,现在看来,这种天赋也通过我传给了你。”
父亲的语气有点冷淡,又有点留恋。
我仔细看了看照片上的祖母:“我们的眉毛几乎一模一样。但其实我长得和妈妈更像,人家都说我是妈妈的翻版。”
实际上,如果我不说,估计没人会觉得我是父亲的女儿。
“那是好事。至少比像我要强。”我隐约听见父亲小声嘀咕了一句。
“不,我不觉得,父亲,事实上,我很高兴……有你做我父亲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我真诚地说。
父亲勉强笑了笑:“你不用——”
“——我说的都是真心话。”我打断了父亲的话,固执地打算说完,“每个人都知道我是魔药大师的女儿,我为来自你的血统感到自豪。谢谢你,父亲。”我扬了扬手里的照片:“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生日礼物。”
父亲惊讶地看着我,然后他慢慢笑了。这是一个真心的、温暖的笑。
这个笑容出现在我眼前时,我意识到,横贯在我们父女之间的无形的墙终于开始消溶、不见。
我似乎感觉,我们之间所错失的十一年光阴,都在以一种不一样的方式渐渐重合。
——其实,我很愿意做你的小蝙蝠。油腻腻的大蝙蝠先生!
自从那次课后谈话之后,我和父亲的关系似乎一下子变得融洽了起来。德拉科和潘西都觉得这不可思议:
“不过,你能和教父更加亲密是件好事。”德拉科总结道,“毕竟他是你的父亲啊!”
这天我和潘西待在休息室整理笔记——潘西坚持要在放假前完成这项工作,她认为定期整理笔记可以避免考前的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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