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的儿子!”迪戈里先生抽泣跪倒在他死去的儿子身边,他的声音因为痛苦而颤抖着,“塞德!塞德!我的儿子——”
我从未想过迪戈里先生会发出这样痛苦的呼喊,他的声音像雾角一样划过无边的夜色,迪戈里先生的声音里有着超出我想象的痛苦和绝望,就好像他这一生都被摧毁了一样。
也的确如此。
死寂的黑夜里只剩下细碎的哭泣声和迪戈里先生的痛呼,我不可置信地摇晃了一下,在几个月前我们还在魁地奇世界杯的营地前见过这对父子,几小时前我还从卢修斯叔叔口中听说迪戈里先生是多么看重他的儿子。
而现在,那个高大英俊的男孩倒在地上,死神取走了他的生命。那个笑着的中年巫师则跪倒在地,乞求着死神归还他儿子的灵魂。
我无法想象,塞德里克·迪戈里,我费力地回忆起魁地奇比赛里那个矫健的身影,为什么会是他?即便是老对手弗林特都无法挑出迪戈里的什么毛病,没错,他优秀又帅气,还有好人缘,他在霍格沃茨有那么高的人气,就连挑剔的德拉库尔都对他另眼相看。可是现在呢,他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了无生机的眼睛里倒映出灰暗的天空。
他留下了什么呢?我茫然地看着周围的人,痛苦、绝望、伤心。
“维奥。”妈妈伸出手握住我的肩膀,纳西莎则拽着德拉科,他和我一样神思恍惚。
没错,我们都和塞德里克不熟悉,可是我们也都认识他。就如同那些所熟悉他的人一样,我们同样无法接受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为什么是他呢?那么好的迪戈里。
妈妈的手温柔却坚决地揽住了我,带着我离开那片绝望的地方。我不在乎我们要去哪儿,我只想冷静一下,我从未想过我一生中目睹的第一次生离死别会发生在自己的同学身上。
心碎的也许不止迪戈里夫妇,还有他的朋友们——赫奇帕奇的同学们,还有秋·张,他们明明还在热恋期,还有其他许许多多喜欢他或崇拜他的人。这一晚他们的心都碎了。
妈妈拉着我快步走在阴暗的走廊上,纳西莎阿姨和德拉科跟在我们身后。走廊上只有我们的脚步声,我恍惚地发现我们正在往魔药办公室前行。
“坐在这里。”妈妈态度强硬地把我按在一把椅子上,德拉科跌坐在我旁边。妈妈变出了一套茶具,为我们一人倒了一杯热气腾腾的茶。
“喝下去,”她几乎摆出了强迫的态度,“那会让你们感觉好受一些。”
“我们必须马上离开……不不,德拉科还得呆在这儿。”纳西莎阿姨脸色苍白地说,她不再像刚才一样镇定自若了,她绕到德拉科身后,指甲几乎要折断在坚硬的椅背上,“那孩子……那孩子看到了——”她语无伦次地说着。
“西茜!”妈妈重重地把茶杯放在桌上,厉声喝道,“你必须保持冷静!”她指着德拉科,“就算为了德拉科,你也要镇定下来。”妈妈的态度近乎算的上是粗暴。纳西莎阿姨的瞳孔紧缩了一下,妈妈的态度好像反而唤回了她的勇气,她紧紧握着儿子的肩膀:
“我得回去,”她深呼吸了几次,声音里多了一丝坚定,“无论怎样我都要确定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会照顾德拉科。”妈妈承诺,没有再多说什么。纳西莎阿姨匆匆在德拉科额头上吻了一下,无视了后者未说出口的疑问,然后径直走到了壁炉前,妈妈拿起装着飞路粉的袋子递给她,她伸手抓了一把,可她随后迟疑地望着妈妈,脚步停住了:
“玛吉……”
“我一直都和你在一起。”妈妈语气坚决地说。
纳西莎阿姨和我妈妈长久地对望了一眼,然后她转身望着德拉科:“别为我们担心。”确认德拉科点头之后,她踏进了火焰里,“马尔福庄园!”
绿色的焰火窜起,纳西莎阿姨的身影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送别了一位华丽的炮灰【什么话
四年级很快也要画上句点了,接下去就是让教授和菇凉调解一下父女感情(哦也许还有玛格丽特),然后就是说好的年终番外【也许可以和情人节番外凑一起~】,接下去就是属于粉红癞□□的第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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