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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知道他就是那个驰名中外的设计师，因此，李峰的离开，丝毫没有引起场内燥热环境的减弱。

她偷偷摸出手机，编辑短信：“我刚才的表现还可以吗？你有听出哪个是我吗？”

“恩，不错。”李峰坐在车里，看着安安静静的停车场动了心思，他很想现在就叫江之灵下来，但是人多眼杂，案子还没有最终敲定，如果贸然行动，怕是会给她带来什么不好的影响。

不过——他记得江之灵只负责拿下这个案子，具体的实施，是有另外的经验丰富的人来做的。

还好，他不用避讳太久。

江之灵一直待到了交流会结束，不同于她进来时的无人问津，离开的时候，她已经被塞了好几张名片，被好几个人抓着寒暄。

这应该是说明她今天的表现不错吧？

☆、安慰

老刘在交流会最后一排坐着，看着她出来，招招手。

江之灵满脸意外：“老刘，你怎么在这里？”

老刘为人不错，刚认识的时候就嘱咐江之灵直接叫他“老刘”，不用乱七八糟的叫哥哥，弄得江之灵很想吐槽他，明明是叔叔才对嘛。

“这案子总监势在必得，我是planB，结果没用上，小新人很不错，我觉得这案子是有八.九是咱们的了。”

原来如此，江之灵点头：“那我请你吃饭吧？庆祝一下？”

她的笑容已经勉强了许多，最然还脸上还挂着酒窝，但是显然已经不像是刚才那般开心。

老刘看在眼里，知道她心里可能会有点不舒服，但是这一点总归需要她自己来明白，他没办法说太多。

每个新人，都要经历这种过程。

“饭当然是要请的，等案子定下来吧，我得顺路去接一趟媳妇儿了，走了小江。”老刘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就这么离开。

江之灵站在原地，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该笑还是该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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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峰的小助理格外机智，想起今天李峰的反常，他自觉机智的看穿了一切，看着大厅里之前李峰特意看过的女孩子站在那里情绪有些反常，迅速拨了电话出去。

“李工，今天吖吖那边的那个女孩子，现在还在大厅门口。”

“恩，然后呢？”李峰的回复保持了他一贯的风格，行为上却非常迅速，看着窗外找着可以调转车头的马路。

“呃，”小助理陷入沉思，难道是自己想多了？“对不起对不起李工，我看她情绪不太对，还以为——”

他现在越说越错，只好不说：“李工您继续开车，路上小心。”

“恩。”李峰挂了电话，又加速踩了油门。

江之灵在那里冷静了会儿才意识到大家都已经离开了，她站在那里有些傻。

刚刚里面那个小胖子离开之前看了她好几眼，江之灵恍惚记起来，刚才的交流会上，那个小胖子一直在李峰身边，估计是他的同事？

她让自己冷静下来，正打算离开，电话响了一声。

“我在对面商场地下停车场，如果你还没回去的话，用我带你一程吗？”

发件人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李峰。

江之灵觉得鼻头有些酸涩，很没骨气的回了句“我马上来”。

然后又立刻发消息给钟木子道歉，她刚才约了钟木子吃晚饭，本来想找钟木子吐一吐苦水的，这下子又要爽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