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老老实实地闭关吧。
林徽真这一闭关就是一个月。
原本以为他弟弟最多也就只能忍个半天就出关的林徽末都默了,他弟这一回不是一般的认真。
最初的半个多月,林徽末没少围着他弟弟闭关的静室转悠,有些担心他弟弟是不是在静室里头晕倒了。毕竟,自打修行开始,林徽真从未闭关一天以上。
还是杨毓忻拦下了有些心焦的林徽末。
他说得直白,道:“修行一途,闭关动辄百年,若是阿真连几十天都熬不下来,何谈大道。”本心上对于大道其实不屑一顾,但不妨碍杨毓忻拿来忽悠林徽末,“若是现在打扰了阿真,岂不是害了他。”
林徽末神情变幻,终于按捺下了去静室查看林徽真状况的念头。
林徽真闭关后的第三十天,林家漪澜院的静室上空,灵气成旋涡状聚集其上,灵气翻涌,隐成赤红之色,中间夹杂着丝丝缕缕的青色,正是筑基时引起的天地异象。
彼时,林母正坐在漪澜院中的桂树下,一双美眸带着深深的忧郁。她抬手摸了摸严严实实塞在耳朵里头的棉花,目光幽幽地看向不远处的两人。橘猫榛子则趴在她的膝盖上,胖胖的猫脸用力地扎进林母的怀里,一双毛茸茸的猫爪子按在毛耳朵上,喉咙中咕噜着带着恼意的喵嗷声。
不远处,杨毓忻正在教林徽末弹琴。
琴,自然是好琴。
神农制式,金徽玉轸,九德兼备,是世上难得的好琴。
杨毓忻一首渔樵问答,如山之巍巍,水之洋洋,听得林母怔怔出神。
然而,这一把好琴到了她大儿子手上,九德兼备的名器硬生生变成了弹棉花的利器,这一声声刺耳至极,如魔音灌耳,方才杨毓忻一首琴曲营造出来的优美意境荡然无存,扰得林母额角青筋直迸,不得已往耳朵里塞了两团棉花,这才得了喘息之机。
她家大儿子在音律上有着特殊的天赋。
林徽末在鉴赏上没有半点问题,还是个知音人,曲中意境领悟极深,往往听一耳朵就能够说出奏曲人心中所想。偏偏到了他自己弹琴吹笛的时候,声音刺耳,曲不成调却还不自知,那陶醉的样子仿佛自己所奏之曲悦耳至极。
林母觉得,她儿子的耳朵兴许是间歇性失聪了。
而眼下,最让林母感慨的却不是她儿子那“出众”的天赋,而是阿忻的承受能力。
连她这个做娘的都耐不住往耳朵里塞了棉花,杨毓忻这个坐在末儿身边,近距离承受琴音摧残的人却神情自若地倾听,并时不时出手纠正末儿的指法……
真是个好孩子。
林母心中感慨道。
………………
正如林母对自己儿子的理解,林徽末喜爱音律,也是真心学琴,而且他弹琴的时候,他是真的觉得自己弹奏的曲子很好。不说能与阿忻这样的大家相提并论,但最起码的悦耳一定是具备的。
只是,事实如何,看林母和榛子的反应就明白了。
方嬷嬷自认岁数大了,受不得刺激,早早地回了自己的屋子,门窗紧闭。
身处魔音中央的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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