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以澜道:“你想要成为柳真真的唯一吗?”
原本不论赵以澜说些什么,关明初都不会有任何反应,可偏偏她说的,是他目前最深切的愿望,他蓦地瞪大双眼,那只纤长素白的手紧紧抓住了赵以澜,嘴唇微微颤抖,却说不出话来。
赵以澜低下头,盯着他的眼睛,在他耳边如同恶魔低语般蛊惑道:“为了成为她的唯一,你能做到怎样的地步?”
关明初挣扎着,从自己那颤抖的双唇里吐出绝望的几个字:“我愿意……付出我的一切。”
“即便这意味这伤害她?”赵以澜挑了挑眉。
关明初一愣,瞪着双眸的面上闪过挣扎之色。他回想起他第一次见到柳真真的那时候,他才十四,那个如同妖精般的女子,进来的一瞬间就用她那充满魅力的一颦一笑轻易夺走了他的呼吸。那一眼,对他来说便是一辈子。被绑到这地方,他起初是恐惧的,然而她的存在,让他忘记了恐惧,将她作为目标,一日日努力让自己变成更好更温柔的人,只为了夺得她的目光,哪怕只有一瞬间。他做到了,他成为了她最喜欢的男宠之一,她时常召见他,他对此兴奋又失落,因为他并不是她的唯一。她有那么多男宠,即便是她最喜欢的男宠,也没有办法独占她。他明知道不应该,可他还是放任那种可以吞噬一切的独占欲渐渐生长,成为他心中一块挖不去的毒瘤。他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么大逆不道,所以他从来不敢表露分毫。
可他内心的渴望纵使骗得过他人,也是无法欺骗自己的,他每日里都想着他能成为她的唯一,让她的如花笑颜只为他一人绽放,想得心尖儿都疼了。可是他知道那不可能,他永远只会是她的男宠之一。而今日,她不要他了,他就这么被她像丢一件垃圾一样丢给了别人。他绝望了,心碎了,选择一死了之,他不能忍受没有她的日子。
而如今,他这个“新主子”,却问他,是不是愿意在伤害她的前提下,成为她的唯一。他是那么仰慕她,又怎么舍得她受伤?可是,若不能成为她的唯一,与她长相厮守,他又该如何自处?
“我……我不知道……”关明初低声道,在说出这样话的同时,他就明白自己已经是罪无可赦了。他明明应该拒绝的,他明明应该向尊主举报她的险恶用心,可他做不到。
他不止一次想过,他成为尊主的唯一,他是她的,她也是他的,他们忠诚地属于彼此。
“你做不到啊。”赵以澜一脸失望地说,“我见你连死都不怕,还以为你既然有必死的勇气,便能做到任何事呢。像你这般胆小,瞻前顾后,你这辈子都别想成为柳真真的唯一,不,你今后连站在她身边的资格都没有。”
关明初的脸色随着赵以澜的话而变得惨白,他急遽喘息着,额头的伤在隐隐作痛,仿佛在谴责他的懦弱。是啊,他连死都敢,却不敢迈出那一步……
赵以澜笑眯眯地看着关明初,低声道:“关明初,你将柳真真当宝,可她把你当什么呢?不过是一条狗,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你知道你现在的样子有多狼狈么?而这一切,都拜柳真真所赐,并且她毫无愧疚之心。因为,你对她来说,什么都不是!你生也好,死也好,于她来说,比蝼蚁还不如,她根本不在意你,一点儿也不。你全心全意对她,难道就能忍受她并没有回馈给你同样的爱,只是视你为玩物吗?”
“不……不!”赵以澜的话每一句都戳中关明初那脆弱的心,他的面色如同纸一般苍白,终于抱着脑袋痛苦地哽咽起来,“我不要,我不要如此……”
赵以澜看着他,等着他呓语结束,期间并没有再说什么。关明初这症状,大概就是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吧,爱上囚禁自己虐待自己的人,是一种受害者的自我保护机制,可惜她不是心理医生,这个时代也没有任何办法能对他的心理问题进行治疗,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满足他的愿望,让他得到他想要的,以任何方式。而如此,便要对不起柳真真了,可柳真真对那么多未成年男孩下手,也活该她有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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