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风波到这里不知道算不算结束。
不知是苏夏的心理原因还是怎么,总觉得从“诅咒”之后,来医疗点的人变得很少。
她安慰自己,或许大多数已经搬了?
病人少了,对应就是医生空闲下来。她有更多的时间和乔越在一起,可总感觉有些说不出来的奇怪。
比如乔越时不时盯着自己看,可眼神却有些不对劲。
比如有时候说着说着,他会问她想不想家。
苏夏没来得及琢磨,亲戚提前临至,整个人变得低落而烦躁。
这次姨妈来势汹汹,她疼得有些下不了床。在没有红糖水的地方,唯一解疼的方式就是乔越的手。
两人终于搬回之前的宿舍,热是热了点,但好歹有些私人空间。晚上睡觉的时候,乔越会把手放在她的小腹上,温暖的热源让一阵阵的疼痛有所缓解。
可这一波折磨还没过。
当最后一抹防晒霜用尽,皮肤在暴晒下最终被伤到了。
在发红之后,从额头和脖子那里开始脱皮,整张脸又红肿又难受。她不敢见任何人,甚至连带着乔越都不敢让他看。
每天都是火辣辣的疼,尤其在流汗的时候,而这边一贯是闷热高温和暴雨,汗水没停过。
多种外因夹杂一起,混合着经期情绪低落,整个人成了一点就着的火炮,又虚弱又烦躁。
终于有一天,当苏夏一抹脸颊抹掉一些皮肤细屑后,镜子中的脸惨不忍睹。
她忽然扔了镜子就蹲在地上哭。
疼。
丑。
还有……
挺苦的,真的挺苦的。
她想家了。
第50章初次争执
直升机在守望中遥遥无期。
三天过去,左微跟死牛一样躺在床上,因为不配合做医生建议的运动,引流管还插在身体里没法拔。
列夫拉开袋子看,今天的积液都还有20毫升。如果不是眼睁睁看着某人不配合,他差点就开始怀疑自己的医术了。
人熊很生气:“我说你能不能听一句劝。”
左微躺在床上半死不活:“不能。你们要我咳嗽,要我适当转身,可我他妈现在疼得想杀人。”
“惹事前怎么没想到疼!”
左微翻了个白眼:“你能把后悔药卖我么?”
说完就觉得喉咙有异物,想咳又怕疼,一下一下疼得缩起。
她本来就瘦,这会在床上跟薄纸片似的。列夫看得揪心帮她顺气,他的手搁她身上跟熊掌似的,巨大的反差反而触动心底最柔软那根弦。
刚想说什么,帘子一撩,有人进来。
乔越躬身进来,闷头就问:“苏夏呢?”
……我特么你自己媳妇没见了问我作甚?
列夫讪讪收手,虎声虎气:“谁知道呢。”
“宿舍吧。”左微喘着气,有些艰难地调整姿势:“哦对了,我得提前叮嘱你。”
乔越正要转身,闻言停下:“恩?”
“每个月流血而不死的生物,那几天你千万不要惹。”
乔医生:“……”
疼还来不及,怎么会惹。
虽然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乔越却有种很久都没见到苏夏的错觉。
每天早上他起床她还没起,到了晚上他回去,她已经睡了。
他知道这几天苏夏都在躲着自己,连带着走路都低着头,想躲着所有人。她说她现在很丑,可是乔越不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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