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的肤色很白,可是身上伤口密布,生生破坏了这份美感。
春春鬼使神差地覆上帝君的胸膛,眼泪汩汩地顺着面颊往下掉,“砍了尾巴不够还想将你逼死么。”
怔神的帝君猛然一怔,眼神顷刻间变得诡谲,眼中的犹疑与怜惜尽数粉碎。
身子被帝君一下推开,春春茫然地望过去,泪眼朦胧中只依稀可见帝君的面容在这个瞬间冷得可怕,连声音都透着一股从来没有过的冷意,“本君的事与你无关。”
☆、赴宴
日色温柔抚过尾鸢池搅出粼粼的池水,池中锦鲤扭着鱼身倒腾出一道道淡色金光直叫人晃不开眼。
春春蹲在岸上,无精打采地掬着手中的池水。
这几日来帝君没再回过栖梧宫,陪伴她左右的除了谢霓谢尘就是被帝君派来监督她练习基本功的谢零。她堵着一口气竟也在短短数日内提前完成了谢零交待的任务,自觉近来骨骼坚韧了许多,只是每到夜间有些乏力罢了,想必也是适应习武前的正常反应。
她就这么舀着水,脑中拐过几个弯弯来还是想起了帝君,不由心塞地叹了一口气。
这些日子帝君虽将她的饮食起居安排得妥妥当当,可她清楚,那一日,是她越了矩。也许明知自己不过是他的宠物没有权利揭开他的伤疤与他并肩而立,可,当她第一次有了这个认知的时候,连呼吸都是涩涩的。
帝君他,一直将她排斥在真实的自己以外。她所见到的,都是伪装以后的他,她和旁人其实也没有两样。帝君于她的耐心,不过是基于她还是火松的时候处出来的感情。这种感情,隔着一层无法逾越的屏障,让她难以接近。
她突然觉得有点难受,头也似晕晕沉沉的。
当金乌落下地平线的瞬间,西面的晚霞红透半边天色,蹲在池边的女子两眼一闭毫无预兆地倒了下去。
一道白光无声无息地飘进已点起夜灯的栖梧宫。帝君将春春放到榻上,视线触及她雪白颈项间肉粉色的淡痕,指腹轻柔地摩挲着,语气中充满了无奈,“何苦这么倔强,糊涂一些不好么。”
谢零每日都会向他报告她练习的情况,自然知晓她的进度与掌握程度,也知她这几日闷声不响的定然是心里憋着一股气,才这般快地学了个全。可她到底是个生的,一口气学多了难免承受不了,这会儿就力气殆尽晕了过去。
帝君望着她沉静的睡颜,忽然觉得是自己小题大做了。
她还小,本不懂掩藏自己的情绪,他又做什么与她较真。那一日是他担心过了头,竟对她发了脾性冷落了她,也不知日后该要怎样补回来才能得她原谅。
帝君掩眸轻叹,哪想他也会有这么一日,像个毛头小子一般患得患失。
“帝君你欺负人。”
闻了声的帝君抬眸望过去,却见她小嘴儿嘟着一脸的苦瓜样,那眼睛还是闭着的,分明是在说梦话了。没成想她连做梦,都是他在欺负她。看来以前是他压榨得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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