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是在钟沅出门之前,不厌其烦地提醒钟沅要和其他人保持距离,不管男女。
“张小姐不喜欢女人的。”钟沅好笑道。
“她那种人爱玩,谁知道暗地里会不会也玩女人。”袁自舒不屑道。
“好,我听你的。”钟沅无奈道。
袁自舒顺心了眼里的笑意自然更深,又问道:“你那儿有什么地方我不能动的吗?我待会搬东西过去放,动了你珍藏的东西就不好了。”
她不想袁自舒过去和她常住的原因就是怕他打扰她,虽然袁自舒目前是肯定要压缩她的私人时间了,但他现在起码自觉地知道不能乱动她的私人物品了。
不过,钟沅想到戏桶身上那洗不干净的墨痕,偏头说道:“我的娃娃在床铺上,你不要动它。”
袁自舒本是开心的,但目光触及钟沅浓密纤长的睫毛在脸上留下的阴影,和钟沅说到娃娃的时候偏开头的动作,他神情黯淡下来,低声说好。
他以前一直想气走钟沅,不想钟沅碰他,各种找茬发脾气,钟沅都忍受下来,隔几天还给他送东西讨好他,他当时觉得她逆来顺受的样子没有一点灵魂,无味又自甘下贱。
那天他为了给随物物随在庭院里画满园春景,画了几张都不满意,正烦躁着,刚好遇到背着个包袱的钟沅走过庭院长廊。
他心情本就气闷,见钟沅老是古古怪怪地背着个包袱,想到京城里有人传钟沅背的包袱里肯定是各种稀奇古怪好玩的,不然不会那么宝贝,老是背在身上。
他便头次和颜悦色地唤钟沅过来,想一窥究竟。
钟沅听话地过来,在袁自舒的好奇心里珍惜地打开了包袱,并温柔地看着娃娃说道:“这是臣母亲送给臣的。臣年幼时睡眠不好,半夜老是做噩梦,白天靡靡无力,母亲为此非常忧心。一日母亲路遇某位仙风道骨的高人,那高人准确地指出母亲忧心的问题,并给了母亲一个符咒,还不收任何报酬。母亲半信半疑把求来的符咒放入一个新买的抱枕娃娃身体里,让臣每夜抱着睡,臣果然以后就睡得十分好了。”
“把符咒取出来拿给我看看。”
没听说过这等奇物,袁自舒感兴趣地催促道。
钟沅却为难地说道:“为了让臣不搞丢那符咒,自愿拥着符咒入眠,那符咒不仅放入了这个与百日孩子等大的娃娃,还是缝死了的,如果要拿出来,势必会弄坏娃娃。”
“小心点打开就好了嘛,而且就算弄坏了,用针线补好了不久好了吗?”袁自舒不以为然地说道。
钟沅却抱着娃娃后退一步,满脸不愿:“不可以这样。”
袁自舒一看钟沅如此防备的样子就不爽了,冷笑道:“怎地了,还怕我强取了你这破符咒不成。”
“不是符咒,是这个娃娃,它虽为死物,却陪伴了臣多年,臣不忍看它开膛剖腹。”
“一个布偶还开膛剖腹,你该不会魔障了吧。也是,都那么大了,还整天带着个娃娃,你不会把这娃娃当人了吧?真是好笑。”
钟沅低头不语。
袁自舒看不惯她那消极抵抗的样子,冷冷道:“你以前丢人我不管,可现在你是我的妻子,妻子可是一家之主,要学会为丈夫遮风挡雨的,你抱着娃娃与稚儿有何两样,怎么为我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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