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出新词,苏北湘可谓是万分惊喜,摸了摸她脑袋,高兴道:“不行的,二爹去和坏人们要钱,你跟去太危险,好好在家待着。要有谁在二爹不在家的这段时间给你委屈受了,你就告诉哥哥姐姐,去东宅找你祖父,知道了吗?”
明昭紧紧抱着他的胳膊,哭泣时也不吵,头歪在他胳膊上,巴巴掉着眼泪。
这段日子,苏北湘照顾着他的这些孩子,总会想起阿兰。
当人鼓起勇气直面以前一直逃避的事情时,才能够真心的推己及人,换个角度想。
除了有向阿兰道歉的冲动外,苏北湘也是到这时,才渐渐佩服起阿兰来。自己之前的确是被厌恶蒙了眼睛,没能看出她的出众之处,或是看到了也未在意。
现在好了,将来要顶在脑门上的王八,应该是彻底没理由拿掉了。
楼沁病倒这件事,傅青并没有外传。老人家岁数也大了,按照傅青所说,七十岁,是时日无多了,加之楼沁又是戎马一生的老将军,身上旧伤多,再加上今年天冷,一个人孤苦伶仃的过年,回想起曾经热热闹闹的家,那些早已逝去的亲人,不免会有心伤。
这么想来,楼沁此次发病昏厥,也属正常,傅青对萧九说:“意料之中,主公该做准备了。”
萧九悲伤不能自已,望着床上呼哧呼哧喘气的干瘦老人,扶墙忍泪。
哪知老人家虽在病中,却还能听到屋内的动静,挣扎着清醒过来,见萧九和公主都在,断断续续道:“殿下啊……切记……一统不能心慈手软……打下南都……后,莫要念……情……提防、提防……西边狼……”
阿兰坐过去,拉住他的手,轻声说道:“祖父现在说这些做什么,一统之战,还要请教祖父,您可要快些好起来,不然我可不听你的。”
楼沁的肺像个破风箱,剧烈起伏着,笑起来嘶嘶响着。
“老臣……老臣信任公主……定能完成……我朝夙愿……”
“亚父!”萧九走来,红着眼圈说道,“亚父,傅青说了,不是大病,没事的……”
“我……知道的……”楼沁断断续续笑道,“老将还能……再挺一阵子……不给主公添乱……”
萧九无言,重重叹息一声。
楼沁病重这些日子,萧九会在晚上到傅府去照看,他忙起来,就顾不上其他事了。
然而,阿兰还记得撤旗一事,于是在议政之时,和二位丞相谈了此事。
阿兰要撤掉原泽阳军的麒麟旗,收回大宛公主军这一称号,并把原泽阳军兵士分散开来,化整为零。但撤旗收番遣散兵士,并非易事。
一来,这是萧九亲口给的,是殊荣,且是在他们完胜瓜城战役之后给的,是他们打赢瓜城之后的奖赏。打赢瓜城一战是既定的事实,何况他们之后在战场上也无败仗,因而,怎可无缘无故收回这些奖赏?
二来,这支公主军驻扎在洛州西的西关口,在南辽战场形势不明了之时,西关口是重要之地,可防南军年后收缩北边战场兵力,转向西面攻打洪州,转移战略重点。
位置如此重要,撤旗遣散之后,大宛暂时没有合适的军队补上缺口。战场变动不是件小事,人员的变动,会牵连到整个地区,并影响到周边的局势与布兵情况。
阿兰对着地图默默想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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