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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过这二人之间的关系，不过光看他们这眼神儿，他也大概懂了。

他扭头看了许悠一眼，很明确地表达出“你个电灯泡来干嘛”的意思。

小布在韩念的脚边“汪汪”地叫了两声，才让这二人回过神来。

韩念有些局促，“那个……大家里面坐吧……”

三人跟着他进了房间，许悠走在最后，顺手带上了门。

韩念的家收拾得很干净，各种物品摆放得整整齐齐，素色的装修显得极是淡雅。

他让大家坐下，倒了茶水招待。随即就坐到了一边，不敢再去看杨思宁，一直低着头。

杨思宁坐在沙发上，慢慢地喝着茶水，一杯水都喝完了，二人仍没有一个人开口。

这倒让许悠和袁明睿看得有些急了，许悠向袁明睿看了一眼，发现袁明睿也在看着她。

二人的眼神同时传递出“快想个办法把这事儿解决了好回家”的意思。

许悠咳了一声，“韩先生，我们见过的，之前在公园里，可能你不大记得我了。嗯，今天来是为了什么你也知道。我先问你一个问题：思宁姐手术之后去找你，你为什么不见她？她之前跟你说过的，你应该不会忘记吧？”

这个问题，正是杨思宁想问的，听许悠问了出来，杨思宁抬起头，望向韩念，等着他回答。

韩念呆了一下，咽了一下口水，犹豫了半晌，才缓缓说道：“我……是不敢，我这个样子，怎么敢去见她？以前……她看不到，我还有些勇气，但是她眼睛能看到了，我就没了勇气。”

他顿了顿，“其实那天我去了，我……看到你了。你那么美丽，那样优秀，我从你身边走过，你并没有看我一眼，所以我觉得我配不上你。”

杨思宁忽然站起身来，怒道：“我认不出你，你总能认出我吧！我眼睛看不到，不知道你的样子，要怎么认出你！”

韩念被她说得低下了头，小声道：“是我不对……但是我实在不好意思见你。之前的事情你也听说了，我……一直放不下谭露，我觉得我没有资格去爱任何人。这对你不公平……而且……我觉得我这样做，也对不起谭露……”

杨思宁看着他，“你的事情我全都听说了，谭小姐为你而死，你的心里永远会有她的位置，这个我很清楚，我也可以接受。但是你认为，她选择为你而死，就是为了让你为她痛苦一辈子吗？这样的你，配得上她拼了性命相救吗？”

韩念呆了一下，抬头看了一眼杨思宁，目光与她相对，很快又低下头去。

杨思宁两步走到韩念面前，忽然伸手，一把抓住胸前的衣领，让他面对着她站着。

这一举动，让许悠和袁明睿在一旁看着都呆住了，他们没有想到，杨思宁看起来温柔，居然是这么爆脾气的女人。

“我就问你一句！”杨思宁盯着他的眼睛，“你……喜不喜欢我？”

韩念整个人都懵了，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会有一个女人把他从沙发上拽起来，质问他喜不喜欢她。

他下意识地说了句：“我……喜欢……”

“那就好！”杨思宁忽然提高了嗓门，“谭小姐，你听到了吗？我知道你爱他，我也和你一样！我会像你一样，好好地对他。如有来世，我绝对不会和你争，现在，把这个人交给我，你放心吗？”

许悠和袁明睿面面相觑，不得不佩服，杨思宁……太霸道了。

韩念扭过头，看着身边的虚无，似乎在认真地倾听着什么。

杨思宁没有打扰他，任由他看着前方的虚无，目光渐渐望向远方。

“她说……”韩念低声道，“她说她放心……她……跟我说再见呢……”

许悠这才明白，刚才……他是在目送谭露离开呢。

所谓的韩露，只是他幻想出来的，谭露的离开，代表他已经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