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无损,牛逼的比板砖还板砖。骆浔忆接过手机推开面前的七手八脚,佝偻着腰走出别墅区打了一辆出租,车上徐旭之给他打了个电话,屏幕花的跟打了一层马赛克一样,他点了好几下才点了接通。
徐旭之让他好好养伤,这几天先不要露面,骆思华今晚先住在沈少游家里,让他不要担心。
虽然沈少游待他刻薄狠毒又霸道,尽管骆浔忆对他一千个不满一万个厌烦,就算他们两个真的闹崩了闹得头破血流老死不相往来,也只是他们两人之间的事,沈少游绝不会伤害骆思华,这些年骆浔忆看的很明白,沈少游人性里那点少得可怜的善良都放在骆思华身上了,以至于对待旁人真是多一分一毫也匀不出来了。
骆浔忆向他道了谢就挂断了电话,下了出租车走在黑黢黢也没个路灯的小区里,直到了单元楼门口,才发现台阶上坐了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
这大半夜的还真挺吓人,骆浔忆连忙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朝黑影照了过去。
詹镜本来都睡着了,一道光打过来又把她给闹醒了,抬手遮着光像个不能见光的女鬼似的恼道:“谁啊?照什么照!”
骆浔忆关掉手电筒,收起手机绕开她进楼了。
詹镜还没看清从她身边走过去的人是谁,皱着眉头骂了一声:“讨厌!”
骆浔忆扭转脚跟又走了回去,凶神恶煞道:“进来!”
詹镜听出了他的声音,激动的一下子蹦了起来:“啊啊啊,你回来啦,我等你好久了,你去哪儿了?打你手机你都不接,诶你怎么不接我电话啊?”
骆浔忆铁青着脸把她领进了家门,啪的一声打开灯,脱掉鞋子径直进了洗手间。
詹镜第二次登门显得很熟门熟路,自己换了拖鞋向骆思华的房间张望了几眼,问:“妹妹不在家吗?”
没人搭理她,詹镜从冰箱里拿了个苹果自己吃,走到洗手间门外,敲了敲门,问道:“老公,我......”
话没说完被骆浔忆截断:“别瞎叫”
詹镜撇撇嘴,懒洋洋的靠在门上,说:“我今晚不走了,睡你房间”
骆浔忆正撩着衣裳对着镜子检查自己的伤,怪不得他浑身被卡车碾过一样胀痛,上半身五颜六色漂亮的跟朵七色花一样,好几根肋条骨都隐隐作痛,不过他还是挺庆幸沈少游没打他的脸。
他把衬衫脱掉丢进洗手池,从柜子里拿出一瓶酒精往手心倒了一点,对着镜子拍在几块渗出血丝的皮肉上,淡淡道:“随便”
“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不回家?”
“......你说”
詹镜哈哈笑了两声,然后抓着苹果,语气陡然急转直下,愤怒又委屈道:“他们太恶心了,什么心理医生,都是骗人的,骗那些自以为是的正常人的!我得了什么病需要脱光了检查?老东西那双恶心的手一直往我胸口摸!我去投诉他还没人信我!他还说我有被迫害妄想症!我有没有病我自己心里很清楚,有病的是他们!”
詹镜把苹果丢进垃圾桶,恨恨道:“恶心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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