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还没来得及跟他说上几句话,第二波刺客便又煞风景的出现了。
这就对了,之前对付第一拨,她只是以逃命为主,不杀人。这样一来,就间接性的导致了第一拨与第二波之间相隔的时间必是极短的。因为不彻底。
一时间,兵刃交接,血腥味儿重新弥漫,这处原本静谧月光的山沟里,被硬生生的撕开了一道口子,露出了凶残与丑恶。让所有的人都堕落在无尽的深渊中,看不清楚周围的一切,只知道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阎王爷又摆出了一条黄泉路,可惜,这次死的依旧不是她。
她只记得,张桐山红着眼睛像一头困兽杀了所有的人后,倒在地上咧咧嘴角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胥儿,张大哥欠…欠你的一条命,终是…还上了。”
她紧紧抓着他的手,猛的点头,不晓得泪是留了多少,哽咽在喉间的话终是因为见惯了太多的生死离别而说不出口,生生吞咽。
天蒙蒙亮的时候,她徒手鲜血淋淋挖好的坟也好了,初阳的第一缕阳光落在了张桐山的身上,她蜷缩坐在一旁,看着坑内的人,扯着嘴角笑了笑,吞下咸咸的眼泪。
“张大哥,为什么你什么都不问,死的不明不白的,同那茶铺的一家人一样。胥儿欠你一个解释。等来年吧,春暖花开,那时你坟头开了野花,我掂一壶酒,给你讲一个故事。”
牵着猫头儿,她重新上路。想要翻些干粮填腹的时候,发现包袱早不知掉在何处了。饿的头昏眼花,却猛然看见张桐山的马上有个包裹。
打开一看,里面仅有一物,青古色的披风。
她颤抖着手抚上去,将头埋进那披风中,贪恋上面的气息。
她很累,很累。连在这山沟里好好的睡上一觉都成了奢望。
不过这次算是将所有的杀手都解决了,她赶路安稳了好些天。其实也不算是太过于安稳,她有些自己吓自己,夜里总会醒来那么几次,摸摸胸口,叫一声阿弥托福,庆幸心还跳着,人还活着。
身上的伤越来越严重了,流脓发炎。她一路野菜野果子充饥,越往北走,越多的流民暴民,踩在尸体上人们死亡的恐惧也就越深。
终是有一天,她挖到了一些草药,这在此时是异常珍贵的。可不幸的是,被人给抢走了。鉴于她当时护药心切,手腕不晓得什么时候被掰折了,脸上被狠踢了几脚,疼晕了半晌。醒来后,倒是十分可观的认为,好在他们放过了她本就惨到极致的脚伤。
大禹永禧六十三年六月十九日。
大禹军一路前进,势如破竹,终于逼到朝渝城下。而彼时,景穆太子亲自随军的消息也传了出来,一时间,安抚了不少的民心。
朝渝城大禹营帐附近。
马儿背上驮着奄奄一息的女子,一瘸一拐的走在夕阳余晖的溪水边,拉下长长的影子。在北地的微风沙中,女子身上破烂的裙角微微飘起,显得寂寥与孤凄,映在夕阳的霞光中。这一幕,仿若泼墨的画,失去了灵魂,独留渲染。
一路走来,处处尸体,腐朽酸臭。乌鸦停在上面,悲戚空旷的几声后便开始享受自己的美食,饿狼却只能在夜间出没,撕碎剩下的骨头渣子。
她伏在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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