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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要不然明天真的被暮妈妈逼着上飞机，到时候她们哭都没地方哭去。尤其是暮雪菲她心底还明白自己的病压根就治疗不好，出国也只是浪费时间罢了。

于是两人顺利地在暮爸爸回来之前就离开了，然后跑去唯一支持两人在一起的云天然那里。刚好云天然出差，云咏君有钥匙，这才顺利地找到落脚的地方。

云咏君路上买了点吃的进去厨房预热一下，暮雪菲则被对方严令要求呆在客厅，不许过去帮忙。

暮雪菲坐在沙发上却突然感觉到一阵恶心连忙跑去厕所将嘴巴里的血液清理干净。她思索了下，最近吐血的频率貌似已经越来越频繁了。她一抬头，就看见镜子中一点血色都没有的自己，拍了拍脸颊，暮雪菲方才离开洗手间。

暮雪菲脑子一片混乱，但是又不得不提起精神，毕竟她现在不能让云咏君担忧。

等吃完订的外卖之后，两人方才有时间一起坐下来将今天的事情给解释清楚。

轻咳了声，暮雪菲打破两人间诡异的宁静：“我妈想让我出国治疗。”

云咏君一惊，连忙起身打量着暮雪菲，伸出双手想要检查又怕伤害到对方地停在半空中：“你身体不舒服吗？”

暮雪菲握着云咏君的双手让对方冷静地坐下来：“没那么夸张，只是我妈一向很担心我的身体，所以打算让我去根治一下罢了。”

“那就去吧。”云咏君压制住自己心底的酸涩和不舍，“我会好好等你的。”

“这不是去不去的问题，而是手术的成功率有些低了。”实际上情况比暮妈妈想的还要糟糕，但是暮雪菲没有办法将自己快死的事实说出来。对她而言死了只是回到原来的世界，但是对这个世界的暮爸爸暮妈妈/云咏君而言，她们却失去了自己的女儿/爱人。

云咏君皱眉：“很低吗？多少？”

“百分之三十的成功率，这已经是最保守估计了，如果是别的医生，连百分之二十都没有。”无论百分之三十还是百分之二十，对暮雪菲都没差，因为最后的结果都只能是失败。

“没有更好的医生了吗？这也太低了。”云咏君突然觉得深深地无力，“非做手术不可吗？要是不做手术你的身体能坚持下去吗？”

暮雪菲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对自己的结局有预感，也知道自己死亡以后会回归到现实世界。但是云咏君在这个世界是有些有肉的人物，自己不在了，对对方而言就是失去了挚爱。

看着云咏君眼底的情谊，暮雪菲第一次感到恐慌和害怕，对自己的攻略产生了悔意。要是没有攻略的话，就算自己去世了，对方也不会有任何问题的，最多伤心一阵子罢了。

“我妈找的这个医生在这方面是最好的了。”暮雪菲强忍着心痛，脑子有些混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君君，如果我离开你，你要……”

云咏君猛的将人搂进自己的怀里，快速打断对方的话，声音铿锵有力：“我会死的。”

暮雪菲身形一颤，紧紧抿着嘴唇，用力地回抱着对方，指尖因为过于用力的缘故而有些泛白：“别说什么死不死的。就算我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你都得好好活下去，就当做是替我活着。说死，实在是太不成熟了。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子，缺了谁都不会影响地球的旋转，所以别说什么因为我不在而死的话……”

云咏君半垂着眼睑，暮雪菲的行为举止太过异常，她想安慰自己对方没事都不行。她很想吼着让对方闭嘴，吼着说自己离了对方会坚持不下去，但是听着对方迫不及待地想要劝自己放弃轻生的声音，她有些不忍，只能忍着心底的酸涩听对方像是在临终叮嘱一般。

等模模糊糊地说了许多将心中的东西，暮雪菲方才回神，便拿了张纸和笔快速写下一串的数字，然后将白纸递给云咏君。

接过来看了看，云咏君疑惑：“这是谁的手机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