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几乎同时开口。
“妈,就一点小事,我回去下就好。你们别担心。”霍子瑞跟大家说完,朝大门走去。
刚到家就听到小妹妹大哭的声音,嗓子都有些哑了,霍子瑞一进门就把她抱怀里哄着。小妈也在哭,靠在沙发靠背上眼睛红肿。
“他跟我说出差了,可早上我带着小然去早教中心,路上看到他的车就让司机跟上去。到了没多远,就看车上下来一个女人。他还下车抱着人家亲了一口两人才分开。”她说着深吸了口气。“我冲上去问他那人是谁?他恼羞成怒让我带着孩子滚回家。”
小妹妹在霍子瑞怀里被哄睡着了,霍子瑞把她放在沙发上,拿了纸巾递给他小妈。
“小瑞你知道,我嫁给你爸那会儿虽然也三十多了,可追求我的人并不少啊。他丧了妻很痛苦,我就常常陪他聊天宽慰他。那么事业有成又有魅力的人在你面前示弱,任谁都招架不住吧。”
“其实我妈在的时候,他也这样……”霍子瑞对着地板发呆。想起小时候妈妈也常常在夜里偷偷哭,有一次自己问她怎么了,她很快速地擦干眼泪说:没事,大人的世界很复杂。不过我们瑞瑞记住,千万不要让喜欢你的人伤心呀。
“呵,我当他多深情专一,原来只是做做样子。”
前面有两任妻子,还信他专情。霍子瑞苦笑了一下,又想,大概每个人都会期待自己是对方生命里,历尽千帆后那个真正对的人吧?
“结了婚发现他这人专制又自私,一身毛病。这些我都能忍,你看这些年我也都过来了。可我没办法容忍他心里有别人。还是离婚吧。”最后他走的时候,小妈这么说道。
霍子瑞轻轻抱了她一下,拍拍她后背:“路走错了及时止损也是进步嘛。有需要帮忙的跟我开口就好。”
晚上处理完工作,霍子瑞在路上才又分得出来精力想这件事。
小时候他觉得父亲是英雄一样的存在,身后总是跟着一群人看起来特别帅,发了话就有人立马去执行,他很想变成父亲那样的人。甚至青春期讨厌妈妈,觉得妈妈软弱,老是被哥哥的妈妈说几句就气哭了,需要自己给她出头。
后来再长大些,他开始讨厌起爸爸。觉得爸爸脾气大,总是教训自己,一对自己失望就露出恨不得自己不是他亲儿子的表情。他叛逆了很久,一边想方设法和父亲对着干,一边内心深处又渴望被他认可。就像在自家公司被大哥挤兑,让父亲总是只能看到他做的不好的事情时,他就狠了心离开公司,自己做了千瑞。
直到……直到父亲把自己当成物品交易出去。他才明白,在他爸眼里自己的利益最重要,如果不能为他的事业助力,那这个儿子有和没有其实没差别。没准心里还挺高兴吧,一个没用的儿子,换来季家出手相助。
进了门又是佣人迎上来问需不需要吃点什么,霍子瑞很饿但没什么胃口就上了楼。推开`房门季千延从电脑前抬头看到他,问他家里怎么样了?
霍子瑞很疲惫,坐他对面趴在桌子上,把他爸出轨的事跟季千延讲了,最后说:“不知道他那么大年纪天天哪儿有那么多力气折腾。唉,我怎么会有这么个爸。”
“别这么说啊,不管怎么说都是你爸。”季千延给他倒了杯水放在他面前。
霍子瑞还是保持着趴在桌子上的姿势没动。季千延伸手摸了下他头,接着说:“我以前也跟我爸闹矛盾,还气得摔过东西,后来才慢慢体谅他。”
霍子瑞忽然站起来往外走。“我想起来公司还有点事我得回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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