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地跺脚,却也真是一点法子也没有,想来想去这里唯一能说上话的只剩何婶婶,忙上去求救。
何婶婶也很是困惑:
“此事那是我们这些小喽啰管得了的?且看看究竟是什么事吧,再过两日九姑娘也该回来了,到时再做打算!”
三宝也只能忧心忡忡地点点头。
......
阿宁走出御膳房时,还是衣衫整洁手脚自由的,等到了得闲殿外时,便略显一点狼狈了。
她的双手不知何时被冰凉粗长的手链缠绕,头发也较之以前稍显散乱,那群人将她带到得闲殿外等候发落,远远地便瞧见元禄焦急地左右踱着步,瞧见她了,阿宁狼狈的模样又让元禄骇了好大一跳。
阿宁以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后者暗暗压下火气,恭恭敬敬地敲了敲殿外大门:
“陛下,人已经带来了。”
里头寂静无声,元禄耐心地等着回复。
阿宁随同四个押送她的侍卫亦在远处静静地候着,不一会儿,元禄转过了身子,默默低垂着头向他们走来,再抬起头时,面色惨白,哆嗦着喉咙地道:
“陛下发令,将此人押送到,押送到天牢,听,听候通知!”
阿宁浅浅一笑:“多谢公公传话。”
元禄偷偷地瞥她一眼,那眸子里满是担忧,阿宁瞧出他的焦虑,辅以安慰性地一笑,以眼神示意他莫急莫燥。
侍卫也不等人,带着人便走了,许是认定眼前人早已无翻身之地,驱赶的动作也比一刻钟前粗鲁了许多。
元禄眼巴巴地看着她被人带走,急地眼泪都要下来了,神色无常的阿宁嘱咐他莫要担心,可元禄好歹也是前几日刚从天牢出来,极为熟悉那处可怕,眼下阿宁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被关了进去,怎么能教他不担心?
就连晚膳时到了御膳房取膳,平日里与他有些浅浅交情的御膳房小丫头三宝亦腆着脸泪眼汪汪地询问阿宁怎么样了。
元禄瞧见她挂在眼角的泪珠儿心都快要化了,更觉揪心,情意涌上来,不分青红皂白地起誓:
“三宝你放心!我一定将阿宁给完完整整地救出来!”
一边掏出怀里珍藏许久的锦帕,拭尽美人泪。
嘤嘤嘤泪眼汪汪的三宝捧着帕子还是发现了不对,抽抽搭搭地问:
“这帕子何以如此眼熟。。。。?”
元禄一顿:“这...谁知道呢?”
三宝正在哀怨当头上,也没想太多,只因为是自己上心过了头将自己取了帕子出来了呢,故胡乱地将帕子往怀里一收,看地元禄捶胸顿足。
那夜他放任阿宁擅入得闲殿便是因这张帕子而起,今日东窗事发阿宁被关入天牢,帕子也误打误撞地归了原主。
混混沌沌好几日,当真竹篮打水一场空也!
天牢位于这皇城东南方,背阳而立,阴暗潮湿,建筑黑暗老旧同金碧辉煌的皇城他处行程鲜明的对比,而里面关着的,也多是在宫中为非作歹的人。
一朝荣华一朝落魄,其实不过弹指一瞬间。
阿宁被带进天牢,一路上都能听见此起彼伏的哀嚎,有怨天尤人可叹天公不作美的,也有因着磨人的责罚溢出痛苦尖利□□的。
那个正痛苦□□的人恰好就在阿宁眼前,屁股上挨了不下十大板,皮开肉绽地看着渗人的紧,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还没缓过神来,又来了两个人,目光阴森森地看着他。
被人用极细的针尖一点点挑着指缝,那人眼皮一翻,露出大片眼白,自喉间溢出一声痛到极致发不出的呜咽,头往后重重一仰,就这么活活痛晕了过去。
“把人带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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