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而来,辅将这东西送入口中,那酸酸甜甜的口感炸裂在口中,她不太能食酸,小小的五官皱在一起便有些受不住了。
可酸味一过,便只剩满腔香甜,韫仪睁大了眼感叹道:
“这葫芦可真神奇....”
班悬倾身为她倒了一杯水,笑着打趣:
“笼中金丝雀,其貌虽美,却灵气全无。”
阿宁道:
“对了,先前那个丫鬟呢便是小侯爷看上的那个。”
韫仪也望了过来。
班悬睨她一眼,凑到她耳边耳语几句,阿宁的脸色有一瞬间的微妙,待班悬走后,韫仪问道:
“可是,可是还安好?”
阿宁抿口茶:“到底是涟漪阁的花魁,是不用你我操心的。”
韫仪听罢点点头,又含着笑继续品尝新奇的冰糖葫芦去了。她时不时地望向皇城街上阿宁口中的众生相。
或双眸微皱或目含笑意,一颗心思叫那些素不相识的人牵着走,随着他们的喜怒哀乐而变化,这感觉过于神奇,在韫仪过往十数年间从未有过。
最后,韫仪眼眸明亮熠熠生辉,豪言壮语:
“待我下次入宫,定要求得五哥多出出宫微服私访,了解民心所向,民之所爱,届时方能将国家治好,让百姓由衷地爱他,敬重他。而不是稀里糊涂地但着个暴君的头衔。”
阿宁反问她:
“民心所爱?民心所爱便是陛下早日退位理他们远一些,公主又该怎么办?”
韫仪沉默许久,方有些支支吾吾地道:
“旁人都说五哥这皇位得的并不光彩,当年北鹤与大庆一战波及夏丘,大哥和五哥都同时配着盔甲上阵杀敌,可却只有五哥一人回来了....
他们都说,五哥杀了三哥,夺走了兵权,从弑兄夺位将天下江山抢了去,可这,这怎么可能呢?
五哥自小性子极为孤僻,只与三哥交好,又怎么会....可,可他们都说了,此事人证物证惧在,五哥身上的确染得是三哥的血...韫仪直到今日也很困惑,可若要我因此疏远五哥韫仪万万做不到!”
说起这段往事,韫仪眉宇不禁染上几分愁绪,这本是皇家事,天下事,可事情的真想究竟如何谁又知道呢?现如今连眼见都不能为实了,谁又愿意去在意那片面之语?
可惜,世人多爱随波逐流,让那猪油蒙了心。
韫仪辅叹气一声。
阿宁静静地听着这段往事,垂眸间,依稀可见那万马奔腾的战场上,沙地上,尸横遍野,血气弥漫。刀起刀落刀光剑影中,有多少人从此了断一生。
再过八年,那般景象仍如今时之事,仿佛一闭眼,那个绝望俯首于万千尸首中痛哭的少年仍在眼前。
怀雪....
那时她便在站不远处,风尘仆仆地模样,看着他,心跳如锤。
往事仍在,不得随风。阿宁少见的有些恍惚,沉浸在过往中。
打破她无端冥想的,是韫仪一声:
“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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