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躺在床上,我怎么也无法入睡,脑海里全是童瑶瑶的身影……
第二天早晨,我在家吃完饭后打电话给付小兵,说自己上午有点私事需要处理,向付小兵请半天的假。
付小兵也不问我请假原因就准了我半天的假,而且还同我开玩笑说:“老弟请假不是会情人的吧?如果是会情人,半天的时间怎么够,干脆,我准你一天的假,什么时候会完情人什么时候回来上班。”
我不无调侃地冲付小兵道:“付主任你是不是经常利用上班的时间会情人?如果是的话,今后你可得小心,以后只要发现你不来上班,我就嫂子那告密,看嫂子回头怎么收拾你!”
付小兵哈哈笑道:“这么说,我以后在会情人还得注点意了,再也不能占用上班时间了,省得被老弟你逮着证据到我家那个醋坛子那告密。”
同付小兵开了几句玩笑后,我才挂断电话。
挂断付小兵的电话后,我走出家门,准备打的去市第二人民医院探望关若飞。
我下楼后发现,白清明的车正停在他单元门门口,见我从单元门里走出来,白清明立即打开驾驶室的门钻出驾驶室,快步走到车的另一边打开副驾驶的门,一脸谦恭地冲我道:“张科长请上车。”
去医院探望关若飞的事,我不想让局里任何人知道。尤其不想让白清明知道,白清明是出了名的快嘴,什么消息到他嘴里之后,不到半天的时间就会传到局里所有人的耳朵中,故此,我道:“白哥,我今天有点私事需要处理,就不去单位了,你自己回单位吧。”
然而,白清明却道:“正好,我今天上午去局里也没什么事,去不去单位都行,既然张科长有私事要处理,我留下来专门给张科长您服务。”
听白清明如此说,我不好再说什么,只好上了白清明的车,准备等一会儿再找理由支开他。
见我在副驾驶上坐好之后,白清明转动车钥匙,启动了车子,然后打转车把,驶出小区大门。
出了小区大门之后,白清明没话找话冲我道:“张科您不知道,我们这些当司机的,跟车子打了半辈子交道了,半天不摸方向盘,就觉得有些难受。”
我顺着白清明的话道:“这就是职业习惯。”
白清明揿揿喇叭,轰开站在路中说话的两个妇人,回头对我说:“也不知那些掌权的领导有没有职业习惯。”
我说:“怎么没有?天天握着印把子,有一天手上没有印把子可握了,就跟你不握方向盘一样,那是很难受的。”
白清明说:“我知道了,我们手中的方向盘跟领导手中的印把子,其实是没有本质区别的。”
说着话,我给童瑶瑶发了一个短信,让童瑶瑶接到短信后给我打个电话,以便自己找个理由支开白清明。
见我发短信而不打电话,白清明误以为我是给情人发短信,碍于他在场不便打电话,便笑着冲我道:“张科是给那位发信息吧?”
我说:“那位是哪位?”
白清明说:“张科您别在我面前假崇高,我们都是男人嘛,男人不坏,有点变态;男人不骚,是个草包;男人不花心,绝对有神经;男人不流氓,发育不正常。”
我笑道:“你们司机班的,没事时在一起,就拿这些段子取乐吧?我听说你们司机班正在流行这样的口头禅,叫作五个司机十个嫖,我这人文化太低了,数学没学好,这样的口头禅听都听不懂。”
白清明故意卖个关子,说:“这其实是小学一年级的数学题。”
我说:“五个司机成了十个,如果我们金库里的资金五千万能变成一个亿,那我们天都市财政一点五个亿的赤字岂不早消化掉了。说说看,五个怎么成了十个的?说不定这套办法拿来搞财政预决算,还真用得上呢。”
白清明说:“车上还坐着一个领导,这样不就是五个司机十个嫖了?”
我说:“原来你们把领导也培养出来了。”
就在这时候,童瑶瑶的电话打了过来。
我让童瑶瑶给我打电话只是为了找理由支开白清明,故此,童瑶瑶打过来电话后,我并不接听,而是悄悄关掉,并把手机捂到耳边,大声说:“是郭科长吗?好想念您哪!什么事?到你们局里再说?好好好,我这就去就去。”
对着电话吼两句之后,我做出挂断电话的样子,然后冲白清明道:“白哥,我去人事局有点事,麻烦你把我送到人事局。”
听我说去人事局大楼,白清明立即掉转车头直奔人事局。
快到人事局的时候,我再次冲白清明道:“白哥你送进大门就先回去,郭科长这事一下子也弄不完的。”
白清明说:“我等您,你们几时弄完,我几时接你回去。”
我说:“你的心意我领了,让你久等我心不安。”
说话间,车驶进人事局大院,停在了人事局办公大楼前面的停车坪里,刚好童瑶瑶的电话又打来了电话。
估计童瑶瑶搞不清刚才我要她打电话却不肯接,心里便起了嘀咕,便再次打电话过来质问我到底要做什么。
见是童瑶瑶的电话,我再次关掉了电话,并对着手机大声喊道:“郭科长你好,我已经到了。什么?中午还要搞活动?好的,我知道了,你放心郭科长,我一定过去,听老婆的话,跟领导走,不会犯错误。”
喊完,我觉得有些好笑起来,想不到为了摆脱这个白清明,得费这么大劲。我当然心中有数,白清明对我如此殷勤,很大程度上是感情投资,他大概看准了我以后多少会有些出息什么的。只是殷勤也不能殷勤得蚂蟥一样,紧叮住我不放呀。
正因为如此,我编了个理由,抬头冲白清明道:“白哥你也听到电话了,估计是郭科长来了些私人朋友,要我去买单。我知道的,他那些朋友不想跟太多的人接触,所以你还是不要在这里等我了。”
白清明这才乖乖开着车走了,同时留下话,我忙完后打电话给他,他过来接我,保证随叫随到。
白清明离开后,我终于松口气,转身走出人事局,向位于人事局旁边的市第二人民医院走去。
快到医院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探望关若飞怎么也不能空手去吧。空着手去看望人家,人家会说你心不诚,再说,现在探望病人哪有空着手去的,更何况自己探望的是位高权重的大人物。
但是,买太多的东西,大包小包的拎进去,说不定会引起关若飞的误会,认为我是为了巴结他,从而瞧不起我。
思来想去,我觉得最好还是买上一束花。
买花既大方又避免了谄媚巴结关若飞之嫌。
于是,我走进路边一家鲜花店,花钱买了一束鲜花,捧着鲜花来到市二院住院部。
一进市第二人民医院住院部的走道,我就发现关若飞的病房前围满了了人。
不用说,这些人都是在得知关若飞的住院的音讯后赶过来探望关若飞的。
新任市委常委、市纪委书记关若飞生病住院了,这对很多人来说都是一个机会,一个讨好巴结谄媚关若飞的绝佳时机,大家都是聪明人,这等千载难逢的绝佳机会自然不会错过。
见这么多人围在关若飞的病房前,我只好停了下来,然而,后边的人还是络绎不绝。
直到人走的差不多了,我才得以走进关若飞的病房里。
关若飞伤的本来就不是很重,再加上护士的精心呵护,基本上已经康复,正坐在床上看报纸。
在关若飞病床旁边的沙发坐着一个相貌平凡却穿戴奢侈的中年妇女。
中年女人四十来岁,体态、皮肤也不是非常白皙,甚至说有些黝黑,而且表情严肃。
见我从外边走进来,中年妇女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用一种非常生硬地语气冲我道:“你是?”
我心想,这个女人一定是关书记的夫人,于是笑了笑,道:“嫂子好,我是市教育局的张恒远,听说关书记住院了,过来看看。”
中年妇女正是关若飞的老婆刘淑慧。
刘淑慧出身富贵家庭,从小就性格乖戾,瞧不起人,对那些级别比自己和丈夫低的人一向不放在眼里,听我说在市教育局上班,就有些瞧不起我,再加上我手中只捧着一束花,愈加瞧不起我,故此,她只是不经意地扫了眼我就用一种非常生硬非常冷淡的语气冲我道:“既然是来探望老关的,那就进来吧。”
见刘淑慧态度如此冷淡,我非常尴尬,好在关若飞抬头看见了他。
认出我后,关若飞立即放下手中的报纸,笑着冲我道:“是小张啊,快进来。”一边说一边掀开被子准备下床。
我急忙走上前帮关若飞把被子重新盖好,不让他下床,一脸关切地冲他说:“关书记您还没有完全康复,坐在床上就行。”
关若飞就没再客气,顺从地坐在床上,并冲我道:“小张,太谢谢你了,谢谢你来看我。”
“不客气。这两天工作忙,但还是要找时间来看看,要不心里会过意不去。”我急忙接过关若飞的话,并用眼与关若飞交流。
昨天和蒋柏平通话的时候,我已经从蒋柏平的口中得知,和关若飞在一起的那位叫陶海燕的女人身体恢复的比较好,我要把这信息转告给关若飞,让他放心。
关若飞说:“恒远啊,这两天没见你,我还想叫人去找你呢,来来来,坐!”
确实,要不是我救他,又帮他打掩护,把他和那个叫陶海燕的女人分别送进不同的医院,且不说他们的伤势怎么样,单就他与陶海燕的事一旦曝光,将会有什么样的结果谁都无法预料。
正因为如此,他对我的感激是无法用语言来表达的,而且他也没有给妻子说是我救的他,有些事情没有必要让他妻子知道,而且也不能让他妻子知道。
“我刚才进来的时候,有两个朋友打电话给我,说他那边一切都好,我等下可能要过去一下。”我突然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关若飞的老婆听不懂我说什么,但关若飞却明白了。
关若飞说:“老弟你也真是的,总是工作第一,要注意身体才行呀。要是真有事,就早点回去吧!”
既然关若飞这么说,我也觉得再坐下去无益。
再说了,有关若飞老婆在身边,什么话都不好说,故此,同他聊了几句闲话,说了几句“注意休息”之类的话,我就提出告辞走出医院。
出了医院,我心情异常舒畅。
对我来说,我已经得到他想要到的东西。
无意中,我救了新任市纪委书记,从而靠上了关若飞这样一棵参天大树,大树下面好乘凉,今后有关若飞罩着,再加上我和冰姐之间的特殊关系,前途一定会更加光明。
就在我思绪起伏的时候,身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掏出手机一看,是冰姐发来的短信:“恒远,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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