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不能继承遗产的理由。”
那几个男人抬起头来,莫名其妙的看向白倾心。
“你有病吧?”吴大海瞪了白倾心一眼,“你们这些文化人就喜欢欺负老实人?”
白倾心之前为这个案子收集证据时和吴大海见过几次。吴大海这人,好吃懒做,还热衷于占人便宜。在还不知道白倾心是律师的时候,竟然骗了她一瓶水。
“我来不是说遗产问题的。”白倾心皱眉,“是这次的折腿赔偿问题。人是你推的,医药费总该出吧?”
“我呸!”吴大海骂了句脏话,又说,“老子就不赔钱。”
道理他不听,法律他不懂。白倾心有些头疼,和这种人根本无法交流。
“他那么有钱,还惦记我这点钱。”吴大海继续骂,“请了律师又怎么样,当老子怕他呢!”
哎,头疼,真头疼。
在吴大海骂了第八句的时候,白倾心终于忍不住了。
“你才有病呢吧?”白倾心十分不快,“人家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吗?不养你爸还好意思在这儿叫唤。打人不赔钱,你脸咋这么大?看在亲戚的面上菜没有第一时间报警,还给你脸了是不是?你要不乐意,现在就把警察叫过来……”
其实白倾心并不是一个脾气多好的人,只是人长大了,知书达理克制情绪是必要的。然而遇上吴大海这么个主儿,实在让人气愤。
吴大海一愣,一时时间说不出话来。
“这是医院的收费单。”白倾心把单子扔过去,“明天早上收不到款,派出所见!”
真是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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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时候,白倾心买了些鸭脖。
其实鲤县距离贡城不是很远,可饮食习惯却大相庭径。虽然在贡城生活多年,白倾心和邓小鱼的饮食习惯仍旧和在鲤县一样,喜辣。
拿了鸭脖,白倾心慢悠悠的往蛋糕店走去。
一个小时前,白倾心给远在美国的师父方序打了个电话,想把镜头吴大海和吴小江的事情告诉他。可不知道为什么,方序并没有接听白倾心的电话。
或许是忙了,白倾心并不在意。
到蛋糕店的时候,邓小鱼不在,只有两个店员。
“小鱼呢?”白倾心问。
“后台呢。”店员端着一个蛋糕往右边送过去。
白倾心把鸭脖放到柜台,往后面走去。
邓小鱼正在清洗桌面,看到白倾心进来提醒她:“往边上站。”
然而白倾心并没有听她的话,反而拿起抹布,一起擦桌面。“后天放个假吧。”白倾心说,“店里好久没放假了。”
“为什么?”邓小鱼有些疑惑,“又不是节假日,也不是周末,干嘛放假?”
“后天大炮休息,我把他约过来了,一起吃个饭。”白倾心把桌面上的灰尘擦干净,顺手把抹布放在盆里洗了洗。
东方有炮。邓小鱼顿了一下,答应得挺爽快:“好啊!”
正如白倾心说的,小时候东方有炮虽然顽皮,遭人嫌,可如今他们都长大了,没必要耿耿于怀。
虽然邓小鱼曾暗暗发誓,一辈子不和解。
然而时光就像一根搅屎棍,把这个世界搅得天翻地覆,她心里的厌恶,也因此少了许多。
呸,想到这里,邓小鱼暗暗鄙视了一下自己,搅屎棍,这什么破比喻?
“咦?”邓小鱼忽然想起了什么,“你什么时候和大炮关系这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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