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无人可比的野心和贪婪。
运气这个词汇很玄妙,有人抓住了一飞冲天,有人没抓住抱怨老天无眼,骛衣抓住了。国会议员变成了总统,活人祭祀的方法帮这个国家度过了金融危机。国家正在腾飞,祭祀用的活人不够快,要真的虔诚,只能用信徒的血脉,这才是对神最好的祭品。
一开始那位野心蓬勃的人当然不相信骛衣,一个神棍?可是这个神棍有钱,他有大笔的金钱可以资助他选举,让他的仕途更顺遂,为什么不相信,只是装装样子就能有钱,杀一两个人有什么关系。他们是为国家牺牲的,为了更美好的未来牺牲的,死去的人应该敢到荣幸,这个国家将迎来前所未有的掌权者。
可是慢慢的这个国家真的起来了,轻工业、工业、进口、出口、粮食、纺织。就连他当初自己都有点没那么多底气的位子,也变成了他唾手可得的东西,野心家开始怀疑,难道这世上真的有神明。自从遇见了骛衣一切顺利的他都不敢相信,正是因为一切都太顺利了,让他不相信都不行。
慢慢的,一个假神棍变成了真的,这个国家开始走向世界,开始被称为发达,开始和隔壁的兄弟变的天壤之别,野心家信了。追随着野心家的中坚派也开始抱着政治投资的意图,相信这滑稽的一切。直到血脉的祭祀被提出,有人开始退却,他们这样的人家,孩子是未来,是家族的产物,怎么可能像猪狗一样,拿来杀戮。
人以群分,大家互相有彼此的把柄,我们对着一个神明磕头,我们是一伙的,再想脱离时已经没那么容易。换届时能支持的人必须是教派的信徒,一个位置的空缺必须由大家来瓜分猪肉,如此庞大的利益链早就形成,现在说脱离,那是做梦,他们也不会有人舍得。
少数的群体位置越来越高,留下的人就越来越抱团,没人愿意脱离,也没人能活着脱离这里。因为凡是想要后退的人,都有可能暴露他们,坐在这个位置上,信仰一个‘邪教’?这个消息不允许任何散播,想要脱离只有一个方法,死。
时间一年一年的往前推进,骛衣手上的权利已经慢慢变大,如果说之前这些人只是拿骛神做政治投资,现在他们都是建立蜂巢的工蜂,蚁后早就已经长成,骛衣不允许任何人毁坏他精心养护的这一切。
男孩是家族的未来,女儿相比当然只能牺牲。第一个献出女儿的人,登上了总统之位,跟在后面同样想要吃肉的人,眼睛已经红了,他们开始不顾一切,顺从骛衣的规则。等到他们同样爬上高位的时候,事情已经变的骑虎难下,供奉邪教,杀戮血脉,这个国家已经变成了骛衣的一言堂,他们早就失去了说‘不’的权利。
石徽章的第一枚确实是骛衣家传的,据说是天外的神石降临在家族的。骛衣知道他不过是陨石,可是他更相信这是骛神的信物,神的信物只有一个,别人都不配拥有,但是信徒也需要神的指示,所有备用的‘神石’就自然需要。而以现代的科技,伪造一个天然形成的石头,在骛衣的位置当然不困难。
石头可以伪造,甚至有人拿着伪造的石头上门,对骛衣来说并不是一件坏事,他喜欢聪明人,聪明人能为他带来意想不到的前方,就像当初他选中的那个野心家也是少有的聪明人一样。聪明人成为骛神的信徒,神明也会高兴的。
石徽章从来不是重要的东西,重要的是,即使拿着石徽章,也要能找到正确的人,敲开正确的门,才能找到进入这里的方法。骛衣可以接受一年有一两个聪明人,发现石头,发现这个国家顶级的人群才能进入的教派,从而成为他们的一员。
但是,这不代表,有人可以用一块仿造的石头,试图挑战他的权威。面前被送来的石徽章是这个月的第七个了,人不可能一瞬间就改变,他隐藏的在背后操作的这一切,也不会那么容易就被人发现,隐藏在幕后的一切,如果暴露人前,这快饼就不够分了,这个组织就开始要出问题。
骛衣看着这第七枚石徽章,他安静了太长时间,信徒的心开始乱了,他们不再虔诚,他们想要用这个假模假样的石头试探他,试探他的权威,试探神的存在。看来他们真的是太小瞧自己,是谁动的手呢,想要脱离他的掌控?太天真了,稚嫩的他都想笑,既然已经进场了,怎么不玩到最后呢,这是神的旨意呢。
国家的机器开始运转起来,马佑熙在安静的等待了两个月之后,得到一个她从未想过的东西,一份文件、两个印鉴,三套衣服,还有八人组成的带着肩章的安保团队,进入青瓦台。
再出来时,马家兴业的马佑熙已经死了,她是仁川检察厅的检察长。中国城是她的辖区,所有在中国城内的刑事、走私、人口问题,都会有警察报到她这里,她是那个穿着正装,拿着案件走上法庭的人了。她成为一名公职人员,被警察敬礼,保护中国城的国家公仆。
宋乖乖的住在马佑熙的官署里,毒瘾被强制戒掉,十根指头抽一次断一根,到底是求生意志强烈的孩子,很容易就戒掉了。现在的宋叫马淞,延世大学一年级社会福利学专业的新生,每个月做的最多的事情,是去帮助孤寡的老人和年幼的儿童,帮他们申请政府补助,帮他们向社会募捐。马淞被孩子们亲亲热热的叫姐姐,被老人们抓着手说,心地真是善良。如今马淞即使出现在中国城,已经没有人能认出她了。
马家兴业的马佑熙死了,继任马家兴业的妈妈,是一零。那个不知道是真的谈恋爱,还是一时被蛊惑的男孩子,被她送去了法国,去学那个男孩子想要学的厨师。被馅饼砸中的马佑熙格外的好说话,所谓的孤狼已经没有必要存在了,因为她的位置即使一零真的是狗,也不缺肉吃。她给了一零选择,离开家和那个男孩子在一起,还是同家人在一起,离开那个男孩子。很显然,一零选了后者。
马佑熙一开始还担心过自己什么都不会,或许什么时候就被拆穿,可是事情比她想象的要简单的多。所有见过她的人,都装作第一次认识她的样子,以前弯腰行礼的人,现在对她弯腰也弯的很干脆。她什么都不用做,一切都有人做好了,当初去接她的人已经变成了她的助手,所有的事情都是他们在做。
馅饼的香气诱惑着马佑熙,高床软榻她享受过并不在乎,酒色财气是她的嘴边肉她不稀罕。可是每次在一群记者面前,在所有等着她发言的官员面前,在所有想要对她说出感谢的民众面前,马佑熙被腐蚀了。她看不到自己空有名头没有权利的危险,看不到花团锦簇之后,根系开始腐烂的臭味,她不再回马家兴业。
专门跑政治线的记者这两个月都快忙翻了,明明不是在大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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