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得不错。”
那青年正是这间药铺老板,兼为此处坐堂大夫,名为程济方,年纪二十五六,面容英俊,温文儒雅,亦是个洒逸出众之人。他站起身来,真当得上玉树临风这四个字,望着凌飞寒,初时的吃惊讶异消去,也露出一面浅笑来,道:“宫主谬赞,我不过混口饭吃而已。”
他说着眸光朝店外一瞟,见并无人影,遂两步绕出柜台,深施一礼,道:“不知宫主驾临,实在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凌飞寒伸手一托,道:“不必客气。我也只是路过,突然起意前来,恐怕打搅了你。”
程济方一怔,道:“宫主怎地如此见外?我受宫主恩惠良多,又是宫中记名弟子,原该为宫主效劳,谈何打搅。”
凌飞寒微一蹙眉,道:“本来你已退隐……”
程济方截口笑道:“虽则退隐,却仍负有弟子之责。宫主稍待片刻,我关了铺子,再请教详情。”一面拉过一把椅子请凌飞寒坐下。
凌飞寒道:“这般郑重其事做什么,你忙你的,莫要耽误了正事。”
程济方再往店外望了一眼,道:“我这会儿不忙。”转身匆匆去拾掇物什,关闭店门。盛情难却,凌飞寒只有在椅子上坐下,等他回来。
店门关上,程济方收了两只晒药材的小圆簸箕放在柜台上,神情看来轻松了许多,道:“宫主近来少有外出行走,也不曾听说江湖中有何奇功现世,却不知此次出行,所为何事?”
凌飞寒道:“是有些事,但我一人足矣,不劳费心。”
程济方闻言不由苦笑,道:“宫主当真要将我拒之门外么?这许久才见你一回,你……”他说着轻叹一声,也在旁边坐下,道:“莫说叫我效劳,便连什么事也不愿说给我听么?”
凌飞寒道:“并非存心隐瞒。实是此事未明之前,宫中弟子也不曾惊动。况且你所习术法虽有医术相佐,用之太过伤身,最好是一直这般平静生活,不再牵涉江湖事务。”
他一语说尽,便是程济方也想不出理由来说服,只有咳嗽一声,道:“宫主这是将我当做将死之人了。”
凌飞寒双目明若秋水,在他面上一闪,道:“莫要说笑。”
程济方被他这一眼扫得颇有些面热,正不知该说什么,却听凌飞寒道:“有件事,我倒是想问问你,不知你有无听闻。”
程济方精神一振,道:“什么事?”
凌飞寒道:“浙中天都山这四五年新兴一个教派,似乎在民间广有传播,你知道么?”
程济方一怔,道:“浙中教派?我似乎未曾听说。宫中不是从不插手他派事务么,这教派却有何特异之处,竟能劳动宫主问讯?”
凌飞寒轻轻点头,道:“不知也好。我并非要插手他派事务,也还未见过这个教派行事,不知端底。只欲向其求证某些事体罢了。你听说过,也最好忘记,切莫刻意打探,引火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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