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说话,阿娣便自问自答,“……是因为我没有记住府里的路吗?”
“不是。”这个理由太冤枉他了,应禛开口否认,“与你无关,是我自己糊涂了。”
阿娣静静的瞧着他。
分明是不信。
想起今日之事,应禛自己都不愿相信自己会唱那么一出戏,淡漠的神情出了丝丝裂痕,被他极好的掩饰过去,“与你无关。”应禛认真的强调,怕阿娣不相信,顿了顿,“与时间有关。”我知道你还没像我宠爱你一般喜爱我,但是等我们携手白发苍苍,或许那时候,便有了答案。
“你只要记住,我是极其宠爱你的。”应禛郑重,“珍视般的宠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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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娣妹妹。”
听这称呼,没见到人,阿娣便知道田夫人来了,不知什么时候,田夫人开始这样叫她。阿娣放下手中绣着的香囊,起身迎出去,“夫人。”
“喊我薇娘便好。”田夫人笑,“过几日便冬至了,我想去庙里拜拜,问你一不一起去呢。”
去庙里?阿娣看看快要绣好的香囊,点点头。“我想一块儿去的。”去求几个平安符。
“好,那我俩就说好了,到时候一块儿去。”
“嗯。”
这晚应禛又是夜归。归来时面色凝重。整日里嘻嘻哈哈的应祥,也板着张脸不说话。
阿娣将饭菜摆好,坐到一边静静的绣花。
“妈|的,说什么年成不好,自身难保,都是放|屁!我看就是不想捐钱!”应祥恶狠狠地灌了杯酒,“一个个串通一气狼狈为奸的东西!”
应禛瞧着满桌的饭菜没有胃口,“也怨不得他们,宁安侯府不愿捐,又有谁敢带这个头。”
“那怎么办?”应祥手中的筷子也放下了,“难不成还真要我们灰溜溜的回去,让应祀来出这个风头?”
应禛此刻也有些技穷,“他说年成不好,入不敷出,我们便该四处探访百姓,查明淮安今年的实际收成以堵住宁安侯的嘴,借此逼得他不得不捐。只可惜我们对民生知之甚少,根本无从下手。”
“唉……”应祥夹起颗花生米放入嘴中,“那我们明日城里城外的打探下吧,总比什么也不做在这边干等着的好,我们等的起,灾民们等不起。每拖上一天,那边就要多死上几个。都是爹生娘养的……”
“我们打探不出什么来的。”应禛盯着上蹿下跳的灯芯,垂下眼眸,“只怕我们一开口,他们就知道我们要问什么。”
“一群王八蛋!”
“若是……”应禛执起筷子,“若是陈先生我们身边便好了。”
想起被迫告老还乡的先生,应祥跟着沉默下来,而后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一拍桌子大笑出声,“四哥,陈先生以前给我们授课的时候,不是说过,他有个老友,才学比他渊博,只是淡泊名利,不愿入朝为官么?”应祥激动的平复呼吸,“那位先生,就是淮安人。”
应禛眼中一亮,“那我们明日,便去寻他。”
像被困在金钟罩里终于撞出了个缺口,阿娣也跟着他们高兴起来,想到应禛方才的话,“为什么,您和十三爷一开口,他们便知道你们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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