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田目的地是于杏儿家,穿花渡柳之间,惊觉走到了前村主任歪脖曹家,一下子想到了歪脖曹的老婆曹兰!话说他在曹兰的饭店有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好几个月了,怎么那婆娘还不给分红?这么一想,田有鸟加快脚步,一径走到她家门前,忽然听见那两口子暴发了争吵声。
于是,小田便摸到了她家的窗底下偷听——
“你个老不死,让我跟老牛睡觉,亏你想得出!你是于书记拿掉的,就算老牛睡了我,那也没屁用啊。老不死,叫你别招惹田有鸟,那家伙,别看不大,可不是黄蜂尾上针,一针就蜇死你个老不死!”歪脖曹被乡党书记于蕾当场撤拿,这老狗在家里的地位也一落千丈。平时他骑在老婆的头上拉屎,风水轮流转,现在是老婆骑到他的头上屙尿了。
“老婆,算我求你行不?我知道,你贤惠又专一,一下子让你干这个活,难度有点大,也是对你的不尊重!可是,我才四十出头,不当村官,还能干啥?”现在的歪脖曹,跟泄了汽的皮球一样,再也抖搂不起来。老话说得好,两口子在一起,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歪脖曹还是村主任时,他这股东风刮得可猛浪了,在家把曹兰这西风压得死死的。
窗外,田有鸟偷听到贤惠、专一这俩字眼,差点没笑出声来。歪脖曹个狗日的老东西,戴了老大一顶绿帽他还不知道。从前只有他个狗日的老东西给别人戴绿帽,这一回,你个老东西也戴上绿帽了。要是你个老东西知道,你媳妇在我老田的下面叫唤得欢实,你个老东西还会夸你老婆专一?到时候你的老脸一定会很精彩!
曹兰本身是龟寨村为数不多的女能人,她脑子活,会做生意。不是那种唯老公马首是瞻的附庸,当初男人极力撺掇她坑害小田,她就老大不情愿。眼下男人已经不是村主任了,她更不可能答应。看着这个长副歪相的男人,为了一个村主任,像狗样爬在地上苦苦哀求,她心里没有任何的悲伤,只有对这个臭男人的蔑视。
曹兰有田有鸟做靠山,她也不怕歪脖曹了。想想歪脖曹以前都敢把别人家的媳妇领到家里来迎播掀干,她就是再傻,也不可能上当了。别看这歪脖男现在一副老实人模样,一旦他重登村主任之位,马上就会露丑恶本相,抖官威,天天打鸡骂狗、寻花问柳,到时就有得她受了。这么的有了计较,曹兰置气地从卫生间端来冷水,哗,从头到底浇了歪脖一脸:“臭男人,浇盆冷水叫你醒醒!你不是村主任了,就学狗叫,跟老娘摇尾乞怜。等到你爬上去,就在家称王称霸。哼,你一蹶屁股,老娘就知道你拉什么屎!”
“兰兰,以前是我错了,我向你磕头认错。求你看在二十年夫妻情份上,把我老歪一把,我老歪对你感恩戴德!以后我老歪一定会好好对你,好好爱你!把所有的坏毛病都改,以后我都听你的,这个家你是家主,你说了算!”
“你个老不死什么都不是,烂葱一根,当然是我说了算!哈,风水轮流转,轮到老娘当家作主,老娘为什么要把你推上去呢?现在老娘有饭店,挣钱比你多,又有小田做靠山,在龟寿乡地面,谁敢欺负我?”曹兰说着这话,心里十分痛快,她活了那么大,从来没有今天这么的爽感。她数落到兴头上,嘴巴简直跟机关枪一样:“老歪,你别做梦了,你得罪了田有鸟。龟寿乡地面只要有他在,你这辈子别想爬上去了!你还是乖乖的,吃老娘的软饭吧!不过,要听话哦!对不听话的狗,老娘是不会手软的!”
歪脖曹听见田有鸟的名头,情不自禁地就打了个哆嗦,扑通,一口气撑不住,瘫坐在地。田有鸟躲在窗外偷听,他也被曹兰的霸气震了一下,暗骂一句,这老娘们,挺厉害的!
听见脚步响,小田反应迅速,飞快闪入屋后墙根,猫在一角看,只见歪脖曹脸色超难看,夹着个皮包,歪脖脸拉得跟马脸一样长,一阵风打出了家门。
田有鸟心说这老东西想干嘛呀?便偷偷地尾行上去,田有鸟像只老鼠样一溜,溜出曹兰家,张见歪脖曹奔着村西走。村西有他弟弟李敬有一家,而李敬有本人去广东打工不在家。弟家只有弟媳吴金莲在家留守,带孩子。这吴金莲一般很少呆在家里轻闲,她目前给隶属于乡政府的一家官办企业打工,每天朝九晚五,因此田有鸟很少看见这小媳妇的身影。这小媳妇是个交三十岁的风韵少妇,个子娇小,长相甜美,逢人就笑,在龟寨村广有人缘。
刚好今天周末,看歪脖曹这架势,包管是找弟媳商量事情去了!
有好戏上演,小田兴奋得脑门都亮了,跟在歪脖曹身后数米远的地方,一会儿左,一会儿右的闪躲,尽可能不让歪脖曹发现。李敬有家砌了一排足有二米高的院落,院外分布着郁郁葱葱的竹林。歪脖曹贼眉鼠眼地看了看四下里,见没人就屁颠地闪身进去了。那老货还没忘关院门,小田就骂了一句脏话,左右顾盼,思量怎么进去看好戏。偏偏吴金莲家院墙也高,小田自分很难爬上去,就算爬上墙头,下地时动静太大,败露行踪。
这招不可行,他就信步绕到后院。吴金莲以前仗着大伯子是村主任,违规跟家后面责任田的主人对调田土,然后筑高墙一围,就成了她们家的后院,用来做果园子,种上许多梨、葡萄还有橙子。每年夏秋,葡萄熟了,吴金莲都会在自家地窖酿上几瓷葡萄酒。酿好了就叫歪脖曹来家品酒。
小田见后院有扇小门,门上安的是那种暗锁,他就取出身份证,切进门缝划下去,嗒一声门就开了。有鸟嘿嘿一乐,喜滋滋地猫进去,掩上门,望眼一看,哇,田有鸟不由张大了嘴巴。这时他脸上的表情,就像看到了怪物一样。越过一人高的柚树,东南角的葡萄架下,放着一张桌球台。
台上一男一女不是打桌球,而是光着屁股在绿色的台面上打滚。带把的那个是歪脖曹,被歪脖曹又舔又啃的女人是吴金莲!小田刚还只是胡乱猜疑,现在亲眼目睹这个前村主任跟弟媳滚桌面,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田有鸟难以置信的是,吴金莲脱了衣服跟穿着衣服的样子比,完全是判若两人。印象中这小妇除了上班,平时很少跟村里的男人说话,很少出来窜门子,甚至跟村里的妇女都特意拉开了距离。为此,龟寨村的广大留守媳妇没少冲吴金莲身上丢白眼,私下里对她指指点点,说她傲慢、自大。谁能想到,就是这贞节烈妇一样的女人,一脱掉衣服,摇身一变变成了一个银娃荡妇!
“嗯!你急什么嘛,先舔舔我的痒……”吴金莲的身子娇小,又不下地,不用干粗活,皮肤养得那白净。而且她连生两个娃,腰身都没变形,倒是臀部因为生过孩子变大了,胸怀卧的那两头圆也丰满得过分,乳波直延伸到了肋弯。歪脖曹最爱她的这两头圆,一看到弟媳的两头圆,他的脖子马上就不歪了。这老东西睡弟弟的女人,突破了世俗的伦理道德,因此会产生一种强烈的刺激。这种刺激每次都让他有一种开飞机的感觉,那种在云端里穿梭飘飘欲仙的感觉,是他在别的女人身上找不到的。
李敬才当了二十年的村主任,动辄有人吃请,养得一副好身体,一头好龟。别看他腆着孕妇肚,一上沙场,也堪称一员能战的老将。
吴金莲也是偷上瘾了,跟别家的男人偷情,她特别来感觉,每次的身体反应也很大,痒处那温暖的春水每次都像是泛滥的春讯,做起来容易来。不像她法律意义上的那位,虽然在广东打工,但是每年也总要回来七八次,每次都会在家住上三五天才走。本来么,久别胜新婚,李敬有耕她的肥地也确实肯卖力气。可她就是别那种感觉,丈夫耕她的地,她就感觉是吃饭一样,双方是例行公事,没有任何期待,更没有心跳,感觉很麻木。也许是太熟悉了,也可能是李敬有的那根柱子不够雄壮,他的柱子一探入吴金莲,吴金莲没有任何感觉。
相反,当大伯子哥爬到她的地里,只要一下猪拱,不用两分钟,她就能在下面快活的叫唤,春水来得特别多,那种感觉很足。是的,她只有跟别家的男人偷情,才会找到做女人的感觉。这种感觉包含了对生活的期待,对未来美好的幻想,而不是跟丈夫在一起的那样,死气沉沉,一切都中规中矩,一点激情都没有。
大伯子哥虽然上了年纪,没有年轻时那么旷日持久,但是他够无耻,够下流,到了床上,什么花样都拿得出来。吴金莲变成今天这骚狐样,就是拜这个前村主任所赐。两个狗男女玩到兴尽,还开玩笑似的,拜了师徒关系。这歪脖曹也认了真,把这些年在情场上学来的花样和技巧,对弟媳倾囊相受,毫无保留。
就像这次,这荡妇从自家后园子里摘了两把晚熟的葡萄,洗干净了盛在编织篮内,拿到葡萄架下,教大伯子哥学古时的西门庆丢壶玩。所谓丢壶,就是吴金莲架起腿,把痒处张开,大伯子哥一手拿葡萄串儿,站到几米开外,摘了晶莹剔透的葡萄粒儿,往她泥洞里抛掷。掷得中了,妇就要挨罚。掷不中,歪脖曹就得反过来伺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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