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事实让若干人一下泄了气。
他突然觉得不想再说什么话了。
那几个刑辖官送走了几位将军,并没有想法继续盘问他们。
正如若干人所想的,对于右军的整军来说,什么若干家少爷的话,真的不值一提,也不值得为他问遍全军。
黑山口失利的结果必须有个口子来发泄出去,否则那股低迷就会一直盘旋在所有右军的头顶无法自拔。他们身为刑辖官,目的就是惩奸除恶,振奋士气,若是军中继续这样下去,他们就要面对越来越多的怀疑。
为什么出现了危险,没有多少人来救?
为什么没有派出斥候,而是直接让五支百人队直接守隘口?
为什么……
大魏已经胜利了太久,经不了这些疑问。和蠕蠕的大战就在眼前,这般动摇士气,只会乱了军心。
所以,若干人从调头去搬救兵的时候,是生是死都是一样了。
不,若他真死在黑山口,好歹还有个“牺牲将士”的名声,至少忠烈殉国,能得一个名声。
可是他要现在这般不名誉的死去,就算他是谁家的少爷,祖地里也都不会再有他的排位和坟地了。
刑辖官们不是第一次做出这种让良心不安的事情,但即使如此,每次遇见这样的事,他们还是会不敢去看被冤屈者的眼睛。
他们只能催眠自己“这人确实先走了”来说服自己的决定是对的,然后其中一个刑辖官指着若干人,对几个手下说道:
“把他关到刑营的木笼里。这几天给他吃好喝好,要是有人探视,不必拦他们。”为首的刑辖官尽自己所能的给他最后的优待,而若干人闭着眼睛,仿佛当自己已经死了。
“等三天后,校场……”
他顿了顿,望着上方说道:
“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花木兰得知若干人被抓到了刑营里去的第一反应,就是想到了自己曾经呆过的那个木笼。
鲜卑人处罚犯了军法的人,喜欢当众羞辱。有的在三九天被扒光衣服,赤条条的塞在木笼里,便溺都在身上;有的被吊在旗杆上,谓之曰“人旗”;还有当着新兵的面被鞭刑,直到满地翻滚,痛不欲生……
花木兰十分庆幸自己当年得了王副将说情,即使用箭吓唬的突贵将军魂不守舍,蔑视上官到那种地步,也没有被剥了衣服示众什么的,只是蜷缩在木笼里伸展不开,饿着肚子被风吹日晒了几天而已。
还有没事就来陪着她说话的同火们,以及偷偷做了猪油胡饼给她吃的火长阿单志奇。
犯过错就要接受惩罚,这并不可怕,每个人都有接受惩罚的时候,有谁能不犯错呢?
可是……
被这样对待,就有些过分了。
“住手!”花木兰冲上前去,一脚踹开正在做出侮辱动作的某人,而那个正在对着若干人浇尿的小兵一时无法防备花木兰的袭击,直接坐在了地上,露出那恶心人的东西。
花木兰在军中已经见过不少次这个,最初的羞耻已经变成了一种麻木的无力,但即使如此,她也很少在光天化日之下见到人有就这么把它拿出来,作为一种侮辱人的工具。
这让她出奇的愤怒。
“你搞什么!有病吗?”那人撑着地面爬了起来,也不急先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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