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了一种邪火,随时啃噬着他的心口。
尤其是在花木兰两天都未进食却杀敌数十的时候,这位火长切切实实的感觉到了花木兰的可怕,那邪火烧的更旺了。
只是现在已经骑虎难下,除了想法子让他不再能对他产生威胁外,他想不到什么其他办法来应付这样的局面。
打,那自然是打不过的,他也没勇气同室相残。
可是若是他自己饿到不行跌下马来被踩成肉泥,那只能说是花木兰倒霉。
同帐的人谁也不知道花木兰去了哪里,为何彻夜不归。
火长在心中暗暗心喜,期望着花木兰是出营的时候遇到了狼群,或者是出去的时候被蠕蠕人发现给了结了。这样的话,他们的火里就会补上一个听话的家伙,而且也不会动摇他火长的地位。
但第二天操练开始时,这位火长还是发现花木兰回来了,不但没缺胳膊少腿,甚至连头发都没有变乱。除了眼睛底下有隐约可见的黑眼圈,已经身上怎么也忽略不掉的尘土,他就像是从来没有离开过这里一样的自然。
妈的!
怎么命就这么硬呢!
火长捏了捏拳,假装没有看见同火们松了口气的神情。
日子一晃过去了,很快就到了在校场处置若干人的那一天。听说中军里若干人的那位兄长来找刑辖官和右军的几位将军好几次,结果他们的亲兵全把他挡了,连帐篷边都没有靠近。
花木兰倚在黑山大营的门口,翘首的盼望着。和她约定好了的人应该昨天夜里就已经到来,可到了现在也没有出现。
她的脸上终于爬满了焦急的表情,甚至有一些惊慌失措。
万一……
万一要是没来……
不,不会的……
校场上。
被人像是牲畜一般捆绑着的若干人,在刑辖官和旧日同袍的控诉中麻木的看着脚尖。
若说之前是不会有人听见他的声音的话,那现在被堵住了嘴巴的他,根本就发不出任何声音。
何必要堵住他的嘴呢。
反正说什么你们也听不见。
“……人证俱全,若干人在黑山头犯下‘奉令不遵、擅离职守、逃避作战’的大罪,按照军规,当……”
“慢着!”
一声厉喝突然出现,然后从人群中挤出几个人来。
“鲁赤刑辖,末将几次找您您都不见,末将只好出此下策,直冲校场了!”
那为首之人是一个年约二十五六的年轻人,虽然口气并不怎么好,但他的态度是冷静而严肃的,这个年轻人的头发和过去的若干人一般,整齐的梳成一束,走入校场的步伐也是从容不迫,完全不像是他说出来那种“直冲校场”的感觉,而更像是赴宴。
一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被捆住身体、堵住嘴巴的若干人猛地一下子抬起头,然后露出了“见鬼”的表情。
来的是他的大哥,母亲是鲜卑贵族独孤家族的嫡亲大哥!那个一直在家中对他没有好脸色,甚至经常将他无视的大哥!
当初他会来右军而不是去中军,除了他觉得右军很好出头以外,也是实在害怕他兄长对他视若无睹的那种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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