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道:“李暄和沈宜鸳沆瀣一气害人,让他妥协岂不是太便宜他了?”
宁泽点了点头,李暄又要害她,她也是生气的,自然不希望他好:“但是,总是要先取到半味莲才是。”
她因为问不出沈大人上辈子是怎么离世的,就更怀疑沈大人是被毒死的,不然问什么不说?
沈霑这才道:“前世那些事儿,他被挂上墙头也算抵消了,今生他又做坏事自然也要让他走投无路,总不能辜负了你的药。”
宁泽还想再问,他却不说了,只道:“你再等两日便有结果了。”
她进屋换衣服时走动间身体还是有些不舒服,她毕竟才刚刚十五岁!宁泽认真觉得沈大人是故意要折腾她,估计还是为了那朵小白花在生气。
换好衣服她却不急着出去,而是让采苹研墨,画了一幅画。
宁泽从堂屋中走出来,扒着门问:“大人,为什么一定要带我去打猎?”
沈霑面色平静的说道:“早就告诉你了我弓马娴熟,让你去见识见识,顺便打几只野兔子,给你补补身体。”
她手伸出去,将画轴递给他:“大人,你看看这个——”
沈霑看她眼角眉梢藏不住的笑意,知道她又生出了鬼主意,接过画轴刚打开,宁泽又道:“大人,我生肖属虎。”
沈霑低头瞧了瞧,批评她:“画技太差了!”
那画中画的是一只叼着海棠花的小老虎,花的样子还好,老虎画的有些像猫……
虽然画技很差,管用就成,不用骑马就好,宁泽躺在马车中心满意足,哄人嘛,她还是会的。
——
远心堂中。
魏国公在让他抓来的小崽子们表演五禽戏。
远远的看到魏老夫人面色淡淡的,脸上连个笑模样都没有,他走上前,劝道:“霑儿都不计较,你何苦自己和自己较劲。”
这是在说宁泽的事了。
魏老夫人睨了他一眼,觉得这个国公爷一辈子都活的心宽,便是沈焕的尸体被抬回来的时候,他也一副天命如此不可违拗的样子。
两厢事在心里一撞,她冷冷的看着魏国公道:“这口气怎么咽的下!她若是真的韩仪清也就罢了,谁承想她是宁泽,而且竟然和阿呈那个混小子私奔过,这种事你让我怎么不计较!”
魏国公却是叹了口气,说道:“焕儿的事你计较到现在,不过是两边怄气,于事无补,你可不要再重蹈覆辙。”
魏国公虽然也不喜欢大长公主,但是当年沈焕要出征他也是支持的,像他们这种武人谁还没点热血。
七八个少年人在翻跟斗打圈儿,魏老夫人看见这些朝气的年轻人更觉得眼涩,怒道:“什么重蹈覆辙!别说她活着,便是她死了我也绝不与许她同焕儿合葬,这是覆辙吗?”
又语声严厉的说:“我就是要她是个外人,我就是要让霑儿不认她这个母亲!”
她虽然在发怒,声音却还是压的很低,不愿意被这群小崽子们听到。
魏国公见她想歪了,忙解释道:“我是怕你拉了毓彤丫头出来,最后闹的和霑儿离心,到时候你可找谁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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