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九山失神地望着头顶的昏黄的灯,耳边还在嗡嗡作响,那是灵魂高潮后的余韵。
濒临死亡的快感,直达内心深处。
刘半城在他的嘴角落下密密的吻,手臂穿过贺九山的背按捏他酸胀的肌肉。
“这个,”贺九山拿起挂在脖子上的陶笛,在刘半城晃着,笑着:“什么意思?”
刘半城伸出手一下一下用指腹擦过那只陶笛,“你觉得是什么意思?”
贺九山扯开一抹笑,勾住刘半城的脖子不让他动弹,然后牙齿咬住他的下唇,摩擦又吮吸,低哑深重的喉音呢喃,直接封入他的嘴里。
“......对我来说......就是你是我的人的意思。”
第52章52
沈阳的冬天是南方不能比的寒冷,从早到晚都是零下几十摄氏度的状态,这种时候没有谁会出门,都攒成棉被围在炉子和暖气边恨不得屹立不动成化石。
可就有这么两个人,把冬灭过成了夏荣,大风雪里照样敞开劲不受一点影响地去到处奔袭,跑马场,沈阳故宫,昭陵,大帅府,般若寺。但凡是一个景点,他们都去了个遍。
这些地方,贺九山以前就去了千八百回,里面熟得就跟逛自己家一样,可这次他是带着自个儿的人的去的,意义根本不一样。刘半城虽说在北方一直长大生活了这么多年,但因为长年待在部队的缘故其实他并没有什么机会去这些地方旅游观光。
当往常拥挤熙攘的大街变得寂静无声,左右相顾洁白无染的雪地上只留有两串紧密平行的脚印时,贺九山从来没觉得心里这么充实着,全部被塞满不留一丝缝隙。
贺九山有兄弟,也有单纯喝酒打架泡吧的朋友,无论在哪,他身边永远围拢了一群人,从小到大都是这样的。他的生活里充满了人,热闹,嘈杂;余兴节目即使算不上精彩纷呈也是丰富多彩;他习惯了这种生活,没有个三五成群他会无聊,会待不下去。
初中的时候,有个后座的男的给他前排的女生递情书纸条,贺九山扫了一眼,上面都是酸倒牙的肉麻情话,文艺的,狂放的,什么类型都有。
那里头写了这么一句话:两个人牵手走,不要旁观的路人,不要绚烂的霓虹,甚至可以不要你的回应;就这样装聋作哑,也能从春生走到秋枯,走到夕阳幻灭处。
贺九山当时就觉得那是放狗屁,这世界上没什么是一成不变的,就算你找了个天仙整天整月整年地看着也会起腻。他压根就不信这个。
可现在他突然又想起这句话来了,而且这一瞬间,他清晰地意识到这就是他的愿望,简单直白得令他愕然。
从溜冰场出来途经一片围墙围上的果园的时候,几个小孩叽叽嚷嚷在树下拿根棍戳着,都望着树上的冻梨睁大眼睛流哈喇子。
奈何树太高人太矮,棍再长也连片叶子都够不着,一个稍大点的小孩儿丢了棍子抱着树就上去了,下面的小孩儿就给他呐喊助威;爬树的小孩爬半米掉二十厘米,他下面的同伙就拿棍戳他屁股,又给重新戳上去了。
贺九山瞧着那一幕就噗嗤直乐,太有喜感了。
“小孩都这么逗吗?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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