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差点流落街头的时候你去哪里了?
我在深夜抱头痛哭的时候你去哪里了?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把我抛弃了你知道吗?
陈复硬生生的把头扭到一边,眨眨肿痛的眼睛,不去看哭的不成样子的高茹。
“我……我不会接手你的公司的。”
陈复小声而又坚决的说。
可是那么小的声音,即使再坚决,也太苍白了。
他童年里才有的母爱,才有的母亲,告诉他她还爱他,他的母亲快死了,在他面前那么卑微的在哀求他,他所拥有的那么一点母爱,就要完全消逝了。
可是一切都太突然了,他怎么能够瞬间原谅一个被他恨了十几年的人?
哪怕她快死了。
陈复只能在高茹悲痛的目光中落荒而逃。
那双含着泪的眼眸,印在了陈复的心中。
陈复上了楼,才发现自己两手空空的,买的东西全部落在了咖啡厅。
挫败的打开门,陈复突然闻到了屋子里隐隐的一股酒味儿。
客厅地板上、沙发上还有散落的衣物。
陈复发现了一个女人的胸罩。
接着卧室里传来一声声的□□。
甜腻的、属于女人的声音,属于女人的□□声。
可能是一瞬间,陈复胃里的食物翻腾起来,他匆忙打开洗浴室的门,抱着马桶就吐了起来。
被他吃进肚子里的零食,此刻全部交代了出来,还有着特有的,呕吐物的酸臭味儿,他终于吐了个痛快。
细微的声响没能打扰到卧室里两个人的兴致,□□声隐隐的钻到陈复的耳朵里。
开始,陈复拿了卫生纸堵上耳朵,过了一会儿发现还是阻挡不住里面的声音,索性把卫生纸扔掉,放开了听。
他知道身为“正室”,他应该冲进去,把里面的渣男吓个阳痿,分开那对狗男女,够狠的话他还可以当着付良京的面把那个小三儿奸了。
再不济,他也可以现在立马进去收拾一下东西,在付良京的面前扬长而去。
可是就和几年前付良京那个没有声音的电话一样,只不过动动手指,动动腿脚的功夫,他连做到的力气都没有。
他做不到。
于是他只能摊在客厅的地板上,任冰冷刺骨的温度侵入身体,自己抱成一团,听了个现场版的□□。
女人的声音抑扬顿挫,一个小时都不带间断的。
质量还挺好。陈复把自己逗乐了。
笑容还没扯出来,泪就崩了出来。
真的是崩,毫无预兆的,突然就和下雨一样滴答滴答落在地板上,瞬间积成了一小滩水。
忍不住哭出声音的时候,陈复就使劲咬自己的胳膊,一口比一口狠,恨不能把自己血管都咬断的使劲儿,过一会儿血和泪就掺到了一块。
如果那时候随便来个人,都能够被那副凄惨的场景吓得心惊肉跳。
屋里的人不知道外边的人的痛苦,还是销魂的不知天南地北,不知姓甚名谁。
陈复没发出一点声音。
屋里的人在卧室里睡了一夜,陈复靠着墙在地板上瘫了一夜。
早晨五点左右付良京起床喝水的时候才看见他。
他昨天喝醉了,迷迷糊糊地想要回家,闹的他那个小情儿没办法了,才带着他来了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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