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我也敢说,任何一个有脑子的敌人,都不会为了隐瞒身份任由自己昏迷被我们救上船!”他声调骤然高了起来,方才的泠泠七弦倏尔转入凌厉,“只要他在我们手里还未苏醒,我方大可以搜他的身取走一切可能有所威胁的物什及凭证,到时候他醒来手无寸铁孤身一人,任由我们要么逼供出幕后主使要么干脆杀之——我决不相信名震四海的江南逆党中有这般愚钝庸碌的成员,你们信吗?!”
宋梨画只觉一盆冰水兜头浇下,整个人在极度的凛冽颤栗中陡然恢复到极端的清醒振奋,只听他接着说:“是我们起初疑心太重太悲观了。认定来这要么是普通百姓要么是逆党成员,但既然这两种可能都排除了,容我斗胆猜一下,种种迹象都表明——”
他声音平和,甚至含了几分初生菖蒲石上芹芽般的稚嫩与孱弱,此时却犹如掷金石于地:“他很可能是拼死来帮我们的。”
话音未落,便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祁云归开了门,但见青琐立于门外,轻声道:“大人去看看吧。他——醒了。”
醒了?他侧身看向陈韶,后者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目光深邃。
四人向外走去。
☆、风离
衣衫不整的男人一边喘息一边撑着地坐起来,歪着头双手用力绞着自己滴水的长发,时不时抬眼看一下面前的几人,刚刚平顺了气息,忽又仰面爆发出一阵大笑。
祁云归紧盯着他,问道:“先生适才危险万分,现在因何发笑?”
那人扫了一眼祁云归,止住笑,然后不慌不忙地开始脱衣服。
众人一惊,一侍卫更是按捺不住拔出刀来指着他喝道:“大人问你话你听见没有!”
那人完全无视近在眉睫的刀刃,宽衣解带得愈发转注。陈韶使了个眼色,侍卫怏怏收刀,他方才细细大量起这个怪诞的男人来。
他肯定不是太年轻,须发间有零星的白,但又说不出是三十四十还是五十岁,眼里醉意朦胧,却仿佛整张脸都写着嚣张二字,目中无人过滤掉一切外界的非议,只见他一点都不利索地脱下外衫随手丢在一旁,只穿着薄薄一层单衣,接着就站了起来。
他很高大,比陈韶还高半个头,却脚步都是趔趄的,夹带着一身的酒气,跌跌撞撞地走向祁云归,一把拽住了他的袖子。
陈韶好不容易稳住护主心切快要气疯的侍从,就见那人以一种与其说陶醉更像是无耻的神态摩挲着祁云归的衣袖,半晌忽然盯着他嘿嘿一笑:“这料子不错,我现在冷得紧,不如借给我穿穿吧?”
他嗓音有些沙哑,本该是沧桑的,此时却因刻意的轻佻显得十分古怪,带了些为老不尊的游戏姿态。
“先生乃贵客,衣食自然不必担心。先生且下去歇息,一会儿自然有人服侍。”祁云归温声说道,缓缓拨开他的手,复又抬头看向众人,声线骤然转冷,“来人,带他下去醒酒,还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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