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患了,恐怕不会想到这种事。”
刘凌伸手入怀,突然一愣,“呃,我给忘了……”
他的腰牌也给人借走请太医去了。
刘凌扭头看向二哥。
“知道你什么意思!”
刘祁被刘凌恳求的眼神看的心烦意燥,从腰上摘下胸牌,往地上一掷,冷哼着说:“拿去拿去!别让他知道是我的腰牌请来的人,否则他还以为我要害他哩!”
铜牌哐当落地,发出一声闷响。
魏坤闷不做声地弯腰,却有一只手抢在他前面将铜牌捡了起来,拍了拍上面的灰,递给了魏坤。
“你不要怪二哥脾气暴躁,他刚刚在殿中受了大哥的气……”刘凌温和地说:“大哥这里,我们不方便多来,劳你这段时间受累了,多看着他点。”
魏坤自然地接过刘凌递来的铜牌,点了点头。
“我是伴读,此乃职责。”
“看你不像是什么臣子,倒像是哪个将军底下的木头兵!”
刘祁也有些懊悔自己刚才的轻慢之举,连忙扯了一个其他的话题掩饰。
“谢二殿下夸奖!”
“我不是在夸奖你!你,你真是……算了!”
刘祁简直莫名其妙。
直到两人离开蓬莱殿范围,朝着东宫而返,还能听到刘祁在那里絮絮叨叨:“真是见了鬼了,我怎么跟着你做这种吃力还不讨好的事!这下好,我们两人的腰牌都没了,这段时间除了在东宫呆着哪里都不能去,三道宫门的侍卫不会让我们过的!你说说,这可如何是好!”
刘凌被训的一点脾气都没有,只能腆着脸笑:“二哥你平日也根本不离开东宫,左右只是借一下,魏坤性子稳重,用完了就会还回来的。再说了,宫中谁不认识二哥你的脸啊,还要什么腰牌!”
“你就知道傻笑!”刘祁翻了个白眼,“真是傻人有傻福,看你没心没肺,居然也能好好活这么大!”
哪里是傻人有傻福,明明是有贵人相助。
刘凌脸上带笑,却无人知道他心中的愁苦。
静安宫那一堆乱摊子,还不知道怎么办呢。
两人并肩回了东宫,忽见得外面跑过去一个宦官,满脸害怕之色,见到刘凌和刘祁远远地掉头就跑,刘祁见人看到他惊慌失措地样子,对守门的一个侍卫指了指那边,沉声命令:“劳烦将军把那鬼鬼祟祟之人给抓回来!“
那守卫也是干脆,应声而出,没一会儿就将那宦官抓了回来,按倒在地上。
“你在东宫旁边晃悠什么?”刘祁恶狠狠地逼问:“你是哪个宫的宫人?来这里干嘛?”
自从袁贵妃被刺之后,宫里对嫔妃皇子们的保护力度加大了不少,平时也禁止宫人乱窜。在这种情况下,出现一个面生的宦官就显得十分乍眼。
“奴婢,奴婢是乐隐殿的粗使宫人……”
他眼泪鼻涕糊的满脸。
“奴婢真不是什么……”
“乐隐殿的粗使宫人,我怎么不认得你?”
刘祁错愕地抓起他的手。
乐隐殿,便是他母妃所在的主殿。
刘祁抓起她的手,只见一双手上满是老茧、冻疮和裂口,果然是粗使宫人。再见他腰上挂着崭新的乐十七的牌子,便知道他是刚升上来没多久的正式宦官,恐怕不久前还操着杂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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