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才瞧见立在门口的容酌,四目相对宋言微愣“王爷?”
容酌眨了眨眼走上前“我见你在写东西,便没打扰你”他搁下一小盅甜汤“紫鸢姑娘送来的汤,我想你可能饿了,我放了三勺糖”容酌顿了顿又笑道“知你喜欢吃甜的,会不会太甜了?”
宋言愣是还没缓过神,听他这么说又愣了。容酌不由分说的就给他盛了一碗“我叫金元热过了”宋言垂眸看着前面直冒热气的汤,又抬头看着嘴角上弯的容酌“王爷....”容酌打断他的话从怀里拿出铁制的小手炉递到前面“你手冰凉,我上午吩咐了金元去买的,你捂着这个写字也不会冷了”
宋言接过手炉,果然暖暖的上面还残留着宋酌身上淡淡的香味。
宋言道“王爷...”容酌再一次打断他的话“灵运,你快趁热吃吧,其实我这个人待别人向来都很好”
宋言喝了一口汤,低低笑起来“恩,很好”容酌单手支额,拿过他写的纸看了良久道“原来你是在想萧家那案子”
宋言点头。容酌道“灵运你字写的真好看”。宋言道“王爷妙赞了,我听闻徐大人的字才是一绝”容酌撇撇嘴“你说徐若啊,他也就会写几个字”徐若是上上届科举的榜眼郎如今的翰林院侍读学士,其父徐太师乃是容酌他们的老师,几人从小算是一起长大。
容酌记得小时候他父王没少拿徐若的字来对比他那写的弯弯扭扭狗爬一样的字。彼时徐若已经十三岁了,他才九岁便觉得自己到十三岁也能写上一手好字,但事实证明写的一手好字也是要靠天赋的,他十三岁那年字只比狗爬好看了一点点。
后来徐若考上了榜眼,写的那篇八荒赋流到民间居然给买了一百俩,本来死人的字才值钱他这还没死就能值钱成这样。最叫气人的是他逛勾栏院忘了带银子,姑娘叫他写首诗在她的手帕上银子就不用给了。
皇帝亦赞其字,飘若浮云,矫若惊龙,颇有大书法家之风。
“灵运,你知道少棋,知道徐若,那你有没有听过我?”宋言低头喝汤,容酌这么一问他嘴角抽了抽怎么可能会没听过,在渝州就听过了三王爷了呢....。“恩?”容酌往前凑近了一分,宋言突然暮的抬头二人鼻尖贴在一起,他对上容酌那双黑白分明眼睛,往后移了移拉开二人的距离。“听过了”
“他们怎么说的?”
宋言低声支支吾吾道“好...好男风”容酌听后倒并未如何,靠回椅子上老神在在的看着宋言说出一句话“我容家要是哪一代不出个断袖,那都对不起列祖列宗”宋言一口汤差点喷出来。
想要转移话题便道“王爷,可否帮我一个忙”
容酌挑眉“但说无妨”
宋言道“王爷,可还记得我们在十味楼听到的那首曲子”容酌点头道“记得”
宋言将头又往下低了几分“王爷,可否查查那曲子出自何人之手,如今看来我们上午能听到那曲子也是有人故意安排”宋言想了想又道“我总觉得萧家小姐并不简单”
“好”容酌站起来道“夜都深了,我回去了你也早些睡罢”
宋言虽点了头却还是坐在椅子上也没有起来的意思,拿了笔又继续写,容酌打开房门冷风吹进来,冻得宋言忍不住缩了缩。搁下笔取来大氅叫住容酌道“王爷,外面天冷”容酌低头看见他手中的大氅忽然想起晚上他握着萧景淮的手,问道“宋言,你会看手相?”
宋言一脸莫名,半响摇摇头道“不会”
容酌垂眸,语调不禁冷了几分“我不冷”说罢便退出去替他关上了房门,宋言看看手中的大氅又抬头看看门口,无奈摇摇头将大氅又搁回去。
次日容酌起了个大早吩咐陆不违事先给陆少棋支来的三个人去查宋言昨日同他说的那曲子,再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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