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奚墨这才想起来,前些日子,薄奚皓找他要了些宫中高手,说是薄奚竟有些余党,逃窜在外,请求带兵追捕,这是薄奚墨还上报给薄奚翎过。只不过那时皇夫大人受了伤,女皇陛下心不在此,也就没注意。
由此看来,今日之事,乃是预谋许久啊…
两方开始面面相觑,空气中漂浮着一丝丝尴尬的气息。
“薄奚皓,你好大的胆子,竟然骗取薄奚的侍卫,来为贼人卖命?”薄奚翎数落着薄奚皓的罪证,而薄奚皓所带领的将士们听薄奚翎如此言语,满眼复杂的对视了一眼,毕竟是女皇陛下养出来的兵士,心里偏着的自然是一国之君的女皇陛下,于是敌方阵营中的将士纷纷有了倒戈的念头,只是碍着薄奚小王爷的面子,还没有行动。
不过要让他们与女皇陛下为敌,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天色渐暗的山洞里,魏晋一与薄奚安素也在对峙这,谁也不肯让谁半分。
一方用沉默无言,冷若冰霜相对,一方用坚定不移,面容诡异相抗。
山洞里唯一的声响,便是魏晋一手臂上那汹涌流下的鲜血,一滴一滴的落在岩石上,发出清脆却又血腥的声响。
听此声,薄奚安素心里烦躁,但魏晋一心里却是越发的清明。
但这清明只是暂时的,很快,那持续不断的药劲又涌来的,魏晋一咬着牙,拼命压制着。此时的她无所畏惧,因为她没有可以求饶的地方,她已经掌握了对抗这股药效的独家秘方。
薄奚安素望着魏晋一脸上痛苦而又诡异的笑容,站立在她身前,一动不动。
先前的她,是在等待这魏晋一的求饶,现今的她,却是不知所措,一脸茫然,还有那不可隐匿的烦躁。
她好像真的要输了...
皱着眉头目光呆滞的薄奚安素看见魏晋一抬起她另一只完好无损的手臂,艰难的拉开袖子,准备对着那锋利的墙面,继续她那自残而又自救的行为。
就在手臂落在利刃上的前一秒,薄奚安素猛然出手,迅速的捕捉到魏晋一的手,阻止了她的动作。
薄奚安素那阴郁的脸上似乎带着一丝释然,还有一丝的无可奈何,她真的是被魏晋一打败了。
有些时候,有些人,晚一步,便是那天涯之距,便是那难以跨越的鸿沟。
薄奚安素真的认输了,她输得彻底...
“魏晋一,你通过考验了...”薄奚安素费力从自己脸上挤出一个笑容,但天知道,她这笑容又多难看,有多难堪。“你成功通过了我心里那道挣扎的底线,我给你解药...”
薄奚安素将魏晋一的手臂轻轻放下,站起身来,然后缓缓的背过身去,从怀中掏出那个那个造孽的笛子,吹出那解毒之曲。此时的吹奏之曲,与先前千百次的练习时的乐生又有些许不同,多了些哀怨,多了些揪心,还有那滴滴敲在笛子上的眼泪所诉说出来的无奈语心酸。
一曲过后,薄奚安素无声站立了一会儿,用着叹息来平复自己心里的波澜,最后的时刻,也得好好道个歉,轻轻道个别。
已经做好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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