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容。
沧月推开门,又看了看整个院子。院子里像是常常被人打扫的样子,杂物很少,各种清洁工具都一一摆放的十分整齐。
距离门口很近的衣架上晾着她昨天穿着的绿色衣裙,大约是昨晚上就换洗的原因,现在已经干了。
她转过头,看了看地理环境,这屋子西边临河,东边和邻居家一墙之隔,没有彻底封死,种了一块菜畦,绿油油的甚是青翠。
沧月在天庭看过许许多多的奇花异草,却唯独没有见过这样的植物,便提着裙摆过去看了。
离得近了,看着这样的菜畦,竟觉得一点也不输给天庭的那些花草。
至少生机勃勃的,有着知晓时节的能力,会懂得什么时候成长,什么时候凋谢。他们是从来都知道生老病死的一类,和这些凡人一样。
沧月眨眨眼,忽然耳边传来邻家有个男人读书的声音。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
话本里最常看见的表白词。
沧月对此兴味十足,对邻居家住着怎样一个男人感到了好奇。便从君然屋中搬来了长椅,坐在菜地旁边,认认真真的听着这个男声的读书声。
一直从晨间听到了饭点。
读书声戛然而止,沧月心里涌出一股强烈的落寞感。
小书生啊小书生,还真是难找。
窗棱老旧,被撑开的时候,发出一阵“吱嘎”响声。
似这平静无波的、一潭死水般的生活中被投进了一粒极小极小的石子,晕开一点涟漪,却惊起了一片鸥鹭。
眉眼清秀的少年郎,唇红齿白,似乎是没想到隔壁家有个女人的样子,红唇微微翕动,微微有些惊讶的看着沧月。
“姑娘这是……”昨天他才将这姑娘交给了那个悍匪,今天就出现在他的面前,莫不是她偷逃出来,特意来找他要个说法吧?
还是说她仗着美貌勾住了那个悍匪,带着那悍匪头子一起回来报复他了?
他自顾自的惴惴不安,而沧月却惊讶于“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的微妙感。
想法天差地别,唯一就是两人都十分惊讶就对了。
所以说脑补是病,得治。
他的欲言又止,在沧月眼里,是对她的出现表示了十足的惊艳。可其实她压根就不知道昨天是谁先遇到了自己的。
可偏偏要找的人近在咫尺,想说什么却又不知怎么开口。
直到一个女声的突然出现。
“相公,你在干什么呢?”王长连的妻子钱雨,也就是小世界的女主。
勤俭持家、为人谦和,只除了对丈夫有那么一点占有欲。不过两人从小一块长大,感情一向很深。妻子对丈夫这点不为人知的情绪权当蜜里调油的小情趣,天知地知也就足够了。
钱雨刚才做好了午饭,便让正在读书的王长连放下书本,打开窗子透透气,等会好吃饭。
却不想丈夫开了窗子之后,便三魂不见了七魄,直直的愣在了那里。
她想看看是什么吸引了丈夫的注意力,便也凑过脑袋想看看君然家院子里有什么,却不想窗子忽然被王长连关上,若不是钱雨闪躲的快了些,这窗框都差点砸了她的鼻梁。
“怎么了?”怎么这么大反应?
王长连面色尴尬的摇摇头,“没什么,就是看见了一只小鸟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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