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最难啃的一块骨头。
公司跟她要的不过区区一百万,虽然有年限,但是也是能看见头的。肖景深欠公司的却是足足一千六百万,加上利息他要还整整两千万。宋玉冰并不知道肖景深每个月能还多少钱,但是她知道,自己偶尔看见这个年轻男人的时候,他的脸上总是写满了疲惫。
“他要是肯下海,估计债早就还清了。”有人这么向宋玉冰描述肖景深,仿佛他是一个不识时务的傻瓜。
某一天,公司让他们去招待投资方,肖景深也去了。
灯影斑斓杯盏交错中,宋玉冰注意到了那个年轻男人的表情,冷冷的,仿佛他们所有人在他眼里都是尘埃和垃圾。
有人拉着肖景深喝酒,他不肯,酒水洒到了对方的衣服上。公司派来照顾(监视)他们的人出来打圆场,让年轻的男人去唱首歌再喝杯酒赔罪。
肖景深拿着话筒走到点唱机边上,那时,宋玉冰陪着的所谓“客人”刚好把脸埋进了女孩的胸口。
“砰!”
一个酒瓶子突然砸在了宋玉冰的眼前,埋在她胸口的脑袋被砸成了烂西瓜,闷闷地往下沉。
全场混乱,宋玉冰尖叫着跳起来,看见一群人冲上来试图围殴那个举着破酒瓶的男孩儿。
“来啊,不怕死你们就来,我是不怕了。
你们以为你们是一群什么东西,你们以为老我怕你们的是吧。告诉你们,我现在就剩了烂命一条!你们有本事整死我,不然老子就是不干了。你们可真会玩儿,酒里水里给我下药,恨不能用眼睛把我扒光了往别人床上扔。以前忍了你们!现在小爷不干了!来啊!捅啊!捅死了小爷算你们他妈赚了!”
青年人所爆发出来的气势震慑了房间里的所有人。
宋玉冰在那些后漫长的岁月里都忘不了那一幕,有人说久在鲍鱼之肆而不闻其臭,可在那一刻,她觉得自己是臭的。
从里到外,浑身上下都是一股挥之不去的恶臭。
那天,最终以年轻人捅伤两个人之后被制伏而收尾。平时公司惩戒不听话的演员是从来不会打脸的,那天,那些殴打他的人甚至都忘了这条规矩。
宋玉冰被人强拽着上了回公司的面包车,看见一些人拖着肖景深上了另一辆车。
一头一脸的血,都遮不住他明亮的眼睛。
“他有两次都想救我的。”宋玉冰对坐在自己面前的女人低声说道,“是我实在太蠢,我还欠他一声谢谢和对不起。”
“不好意思,如果您是希望我替您转达歉意,我实在是做不到,其实我来,主要是希望您能解答我的疑惑。”
“有什么问题?是关于肖景深的么?”
“是的,毫不客气地说,您的回答,几乎决定了他的未来。”
桑杉给宋玉冰倒了一杯茶。
女人低下头双手托着茶碗底部接过来,仿佛低进了尘埃里。
“您、您问吧。”
看起来很干练的女人却没有立刻发问,宋玉冰等了几秒钟,忍不住抬起眼睛看向桑杉。
她看见了轻轻皱起来的眉头。
桑杉在踌躇,她的目光稍有飘忽,因为她正在进行着艰难的思考。
“您知不知道……抱歉,我失陪一下。”
提问突然中断,宋玉冰抬头看见桑杉站起来,转身快步走出了茶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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