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度调低了两度,片刻后怕宁思秦出来受凉,又调了回去。他放下遥控器,又漫无目的地转了一圈,最终走进另一间小浴室,自里面反锁了门,将头抵在凉凉的玻璃镜面上,深深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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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松茂在浴室里解决了个人问题,用凉水洗了把脸,待状态稍微稳定一些才走了出来。宁思秦片刻后也开了门,看起来还是不大清醒,换过了衣服,长发不断往下滴水,滴得衣服上斑斑水迹。陈松茂赶紧快步上前给他肩膀上围了条毛巾,又翻出电吹风来。宁思秦双手交叉,手肘撑着洗手台面,向前半趴在洗手台上,任由陈松茂给他擦头发吹头发。陈松茂边吹头发边问:“头疼吗?”
有些人酒醉后听见电吹风这种嗡嗡的噪音就会头疼,比如陈松茂一位堂哥。宁思秦摇了摇头,困了似的将头垂下去。陈松茂看了一眼浴室里的钟表,十一点都过了。平时他早就已经犯困,但刚才被宁思秦刺激了一下,他此刻倒是不怎么有困意。
他吹干了头发,将宁思秦半扶半抱出了浴室,犹豫一下,将他抱去了主卧——客房的空调正对着床,开了太冷、关了又热,陈松茂恐怕宁思秦醉酒不会自己盖被子。他将空调往上调了一度,把人放在床上,宁思秦眼睛都不睁开,却对他微微笑了一下。陈松茂低头轻轻吻了一下他的额头——吻嘴唇他真怕自己把持不住,“晚安。”
宁思秦软声“嗯”了一声,“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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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他的值班在下午和晚上,于是陈松茂允许自己多睡了半小时。七点钟他起床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陈松茂走出房间洗漱的时候,听见厨房里传来微波炉叮的一声,他洗漱完走进厨房,果然宁思秦已经站在流理台前,往两个牛奶泡了麦片的碗里撒葡萄干蓝莓干,撒得上面五颜六色的。听见他进屋来,宁思秦扭头一笑:“醒了?昨天几点睡的,没太晚吧?”
陈松茂打量一下他,见他除了脸色稍微憔悴一些,别的似乎都还好。宁思秦仿佛猜出他的意思,自己笑了笑:“我没什么宿醉后遗症,最多一点点很轻微的头疼而已。”
他说着,把其中一碗麦片往陈松茂的方向推了推,陈松茂顺手拉过来,立刻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最上面被很小心地铺了一层五彩缤纷的干果,只留下一溜牛奶,勾勒出一个心形来,也不知道宁思秦是怎么摆出来的。
明明醉酒的人是宁思秦,陈松茂此刻反而感到自己有点飘飘然站不太稳:“你这让我怎么舍得下勺子。”
“这有什么,随手一摆而已。”宁思秦不在意地笑了笑,“我记得你今天上午不用上班?”
陈松茂点了点头,和他一起端碗在餐桌边坐下。他不用上班,宁思秦也不必排练——他们演出完之后总会放一天假不必去排练,因此上午两个人都是颇为空闲的。他用勺尖在碗里沿着那颗不太规则的心形搅了两圈,不太舍得下手,旁边宁思秦忽然探身过来,一勺子挖了几颗葡萄干过去。
碗里的图形顿时被破坏了。陈松茂啊了一声,有点心疼:“以后你要负责给我重摆啊。”
“摆多少个都行。”宁思秦含着葡萄干笑道,不防陈松茂忽地伸手过去,也在他碗里偷了一勺葡萄干来。宁思秦叫了一声,伸勺子开玩笑地去抽他手,将几滴牛奶溅到餐桌上。
毕竟两人没有那样幼稚,最终没在早饭桌上打闹起来,随便开了一下玩笑也就作罢了。宁思秦不知是否因为宿醉,这天吃得格外慢,陈松茂先吃完早饭,去将碗洗了,回来的时候正看见宁思秦舀起碗里的最后一勺牛奶,当着他的面慢慢伸出舌头舔掉,舌头绕着金属勺子勺面勺背打了个转,嘴边还占着一点奶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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