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的女婿舒斯年眉眼弯弯带着一脸笑意等在四班门口。
黄花眼圈还红着,仿佛心灵相通般,把被雾气弥漫的窗户擦了下,就看到舒斯年靠在走廊对面的墙壁,眼眸弯弯笑着跟她对上视线。
下午第二节课下课的课间有二十分钟,终于在数学老师讲完她口中最后一点题目后下课。
黄花走出去,舒斯年走过来。
“去医务室?”舒斯年抬起手碰了下她微红微肿的脸。
黄花拿水瓶敷了一节课的脸,现在比刚才好多了。
黄花点点头,跟他一起走去医务室。医务室并不远,就在隔壁那楼的一层。
两人都闭口不谈刚才的气话。真的要分手,黄花肯定是舍不得的,她好不容易才跟他在一起,怎么能就这样分手。
“刚才数学课?”舒斯年问她。
黄花嗯了一声,没继续说话,情绪还是很低落。
“你数学一直都是弱项。”舒斯年没话找话地说道,说完又引出下一个话题,有些责怪,但宠溺的语气更多,“那上课还不认真听?”
黄花自然知道他讲的是什么,抓住他的小辫子,立刻反驳道:“那你不是也没有认真上课么?”
“我们自习课,做卷子。”舒斯年得意地讲,他提前做完了呀。
黄花闷闷地哼了一声,以此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舒斯年清浅笑开,低下头,轻声去问:“哼什么呀?”
黄花撅起嘴,“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你也放火呀,我家就是你家别客气。”舒斯年捏了捏她的食指。
“去你家放火么?我被你妈打那一下的时候确实是这么想的。”黄花也没这么被人欺负过,那时候一瞬间是被打蒙了,再说那女人是舒斯年的妈妈,她怎么敢还手。
“你别跟她一般见识。我妈她这几天脾气一直都这么冲,我爸都不敢惹她。她之前不是这样的,可能到更年期了。”舒斯年想到他妈就头痛,他爸最近嘱咐过他,他妈这几天脾气反复,都忍忍。
“花花不气了哈,她打你,你打她儿子。”舒斯年伸出手,跟她讲,“随你打。”
“我不舍得。”黄花小小声地嘀咕了一句。
“什么?”舒斯年听得不真切。
“没什么。”黄花说了句,然后推开医务室的门,去看医生。
买了个消肿的药膏,黄花坐在医务室的椅子上,舒斯年蹲着拿着棉签给她轻柔地涂,“痛么?重了开口。”
“不痛。”黄花感觉脸颊有点凉凉的。
两人从医务室出来,慢悠悠地往教室走。
舒斯年咳了两声,突然开始用正腔念:“舒同学,我还是很喜欢你。”
刚念到一句就被黄花踮起脚捂住嘴,压着嗓子说:“你别念出来啊。”
舒斯年呜呜地说不清楚。
“不许念出来。”黄花威胁道。
舒斯年的鼻子嘴巴被捂住,只剩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笑如弯月地向女朋友发射爱心。
凛凛寒冬中,逆着寒风走,大约是有炙热的年少情感萦绕在心头,让人有了勇气和身边人对着冷日都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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