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柳儿了?”男子一袭轻装,俯身桌案,目不转睛地看着一封书信,语音浑厚。
他点了点头,双眉深锁,回道,“晋柳儿作我的师妹,是不是爹的意思?”
男子哼了一声,说,“明知故问。”
“爹……”他欲言又止,焦急犹如锅中蚂蚁,接着说,“我知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可违抗。但是爹,我真的不喜欢柳儿啊!您把我和秀秀强自拆散,即使我最后和柳儿成了亲,一份感情,总不能两头取巧。朝三暮四,见异思迁,这样和薄情寡义之人有何区别?”
男子蓦然抬头,眉宇间闪烁着丝丝缕缕的怒气,良久,压抑着怒气缓缓道,“这世上不乏情种,爱恨嗔痴,人性之常。你喜欢秀秀,你不喜欢晋柳儿,都是你自身的性情作祟。情可以一见倾心,情也可以日久而生。你既想要一份真挚的情感,就不可以苟且眼前,活得随心所欲。”
他默然低头,仍是不解。
“人一旦随心所欲,就会变得贪婪。得不到,求不得,放不下,你想要的很多,你想要的更多。”男子顿了顿,一番感悟,自己亦是无奈,“心月,你年纪尚轻,觉得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但等你到了爹这个岁数,做了这不夜城的城主,高处不胜寒,你就会知道,再深刻的喜欢也会变得不喜欢,再厌恶的不喜欢也会变得喜欢。”
“爹…那你当年和娘也是被这般强行撮合到一起吗。”他追问道。
眼底倏尔滑过一丝怆然,转又恢复平静。
“你娘是我辜负最多的人。”
辜负?
“对了,”男子想起来什么似的突然打破了他的深思,“你莫师叔门下新收了一个女弟子叫无忧,我让有鱼查了她的身世,故人之女,你平日里好生照料她些,也算了了我一个心结。”
无忧。
楼心月此刻怔怔地望着窗外,树影婆娑,星月迷蒙,脑海里只余下了这个名字。
忽地一丝惆怅。
楼心月只道爹爹叫他去书房又关成亲一事,殊不知读完书信后的楼啸天已是愁云密布,遂一席不着边际的父亲说辞,打发走了楼心月,即刻差人喊来了卢有鱼、魏小小、莫同忆等人。
不到片刻,卢有鱼风风火火地赶在其他人前头来了,几乎没喘气地问道,“师兄,出了何事如此焦急?”
楼啸天当下起身,来回踱步,神情很是疲累,“墨溪,沙石,落云。这三处近期失踪百名妇女,我怀疑是跟赵平有关。”
“赵平?!”卢有鱼惊道,“晋连孤不是把他的项上人头挂在木桩上游街示众了吗。”
楼啸天哼了一声,冷冷说,“赵平死没死,恐怕只有晋连孤他自己心里清楚。”
卢有鱼一脸狐疑,眉头紧皱,又听楼啸天说道,“我当年冒死救了他一命,以为是山野村夫落难至此,未曾想秦欢那厮如此阴狠,竟招了生死门叛徒来灭我和同悲之口。他侥幸逃脱无数次,实在狡猾。”
“上次心月说赵平运了一船女孩,皆被施了毒蛊。”卢有鱼细细想来,继续说,“三个乡镇都离墨河不远,散布在梅花镇的周边……这赵平不趁机休生养息反而接连作乱,而且又是在夜宫眼皮子底下……会不会另有隐情?”
“萧肃游历在外,替我明察暗访,要不是有他这封书信,我亦是不知。”楼啸天转身取了那案上书信,随手递给了卢有鱼。
“凤鳞”二字尤其突出,顿时映入眼帘。
“赵平那厮要凤鳞作甚?!”卢有鱼不自觉地摸了摸胡渣,摇头道,“生死门原有五大派系,赵平属炼蛊一派,善控人心神。究竟什么蛊要几百妇孺的鲜血作陪…真是残忍至极!”
楼啸天眼神飘忽不定,正当此时,莫同忆等人亦是急匆匆地赶到,但闻他冷声说,“如果没有千人鲜血作陪,他赵平又怎能炼得出九幽鬼蛊。”
未曾听过前言的莫同忆等人皆是身躯一震,冷汗涔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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