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世腾撑着自己站起来，脸上阴测测指着肖乘说：“你他妈给我等着！”
说完跑到电梯门口按电梯走了。
又安静了。
楼道里声控灯暗下来，肖乘整个人浸在黑暗里，黑亮的眼睛盯着前面发微弱亮光的门铃一眨不眨。
...
肖乘低着头走路，一路走到公寓的停车场。
偌大的停车场，走进去，灯光明亮。
肖乘站在摩托车面前，抬头看那出口，黑洞洞的一片。
正是风起时候。
风声呼啸刮过通风口发出狂躁的巨大声响，兽嘴一样。
肖乘停了一会又低头看看脚下。
分明亮堂的地方怎么就感觉不到有光呢？
一路疾驰，手掌一拧开到最快，风挂在脸上像刀子，一刀一刀割在肉皮上，疼得眼泪都要出来。
回到宿舍的时候已经快凌晨两点了，肖乘抹黑找到自己的床铺衣服都没脱直接躺了上去，屋里洗脸水冻的已经结了冰，肖乘不脱衣服也没盖被子，侧身躺了一会闭上眼。
再睁开眼就该开工了。
一大早，刘皓迷迷糊糊起床刷牙无意间瞟见了出现在宿舍的肖乘，蹬蹬蹬跑过去，口齿不清的说：“乘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晚上他和李勇也是很晚回来，正准备着找肖乘说事儿呢，等了到了十一点也不见肖乘回来，最后两个人熬不住就先睡了。
肖乘正低头穿鞋，“挺晚的”
刘皓这人虽然事上还是个不成熟的孩子，但闯荡了这么多年，察言观色的本事是练得挺好。
他直觉就感觉昨天他乘哥是有点什么事，一大早的心情不美丽呀。
刘皓最近和李勇忙的不可开交，但是心里是舒坦的不行，看自己乘哥不高兴当下就小跑着把嘴里的牙膏吐掉又跑回来，凑在肖乘身边小心翼翼的问：“乘哥，你怎么了？”
肖乘摇摇头，撩开门帘去水房洗漱。
刘皓颠颠的跟过去。
“诶，乘哥，你要有什么事尽管跟弟弟我说，只要我能帮得上的绝对二话不说帮你去干！”
“没事”
“...真的啊？”
肖乘两根手指拧开结满铁锈的水龙头，“扑哧扑哧”两声后冰凉的水慢慢流下来，肖乘接过一捧开始洗脸。
刘皓看着肖乘，有点不相信，虽然他乘哥平时就这沉默不说话的样儿，但那起床一瞬间脸上的沉郁他是绝对没看错的。
肖乘帮他很多，他总想着报答但是苦于没有机会，给钱吧，他没有，就算有他乘哥肯定也不会要，眼看着自己可能有用处的机会到了，刘皓想着怎么也要争取一下表达自己一下吧。
肖乘摸完脸就开始刷牙，全程没有看刘皓一眼，等刷完牙出去的时候对锲而不舍跟在他身边的小孩儿说：“我没事，快去吃饭吧”
刘皓叹了口气：“好吧...”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眼睛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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