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检查屁事没有,一检查什么毛病都跟着来。”
司机是个新来的,各方面素质都比前一个要高,戴着白手套的手轻轻一转方向盘,车子稳稳当当地驶了出去。
“黄总。”司机说,“像您这样的富贵之人,难免都会有一些小毛病,治治就好,不碍事的。我前一位雇主,心脏出了个大毛病,没几天就治好了。”
黄总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几天?他嗑仙丹了?少糊弄人。”
司机依然保持着微笑:“我不敢骗您。只是不能透露前任雇主的私人信息,这是我的职业操守。”
黄总想了一想,觉得司机应该不会吃饱了撑的诳他,就冲这司机不卑不亢的态度,可能是个大人物的手下,他在脑袋里搜寻了一圈,很快问道:“华闻集团?”
华闻集团是他们锡江集团最大的竞争对手,去年华闻集团的老总得了心脏病,据可靠消息是命不久矣了,他正跃跃欲试准备趁他们内部动摇,在股市上狠狠赚一笔,没料过了几天,那老总活蹦乱跳地上班了,现在还好好地活着。
司机没说话,在黄总心里,就算默认了。
他一改之前的态度,追问道:“他在哪里治的?”
司机的职业素质很过关:“您有猜测,不妨打电话问一问。”
黄总也不是不讲理的老板,听了这话也不为难。立即给华闻集团的老总打了个电话,他们虽然生意场上水火不容,但是私下里却没那么闹得那么僵,处在互相虚伪的状态:“哎,喂,杜总?”
几分钟后,黄总面色怪异地挂了电话——
杜总说他的心脏病不是医院治好的,而是在一个专做食疗的“膳房”里吃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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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你们少主了吗?”陆夜白抓着毛巾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大清早的,人就不见了。”
“他出去了。”毕尧答。
“他平时很忙吗?我住在这里是不是打扰他了。”陆夜白停住了。
“哪有,你想多了。我们少主很闲的,吃饭,睡觉,往竹椅上一躺,欺负哆哆。”关凝见温子河不在,抓住了机会像在和谁告状,“没人能管他。”
“那他可能是想躲着我。”陆夜白一转身想道,“我还是让他不自在了。”
不过他也没伤春悲秋太久,追到那个人本来就是一场持久战,他会躲避也在意料之中。
他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喂?林师傅对吧?你们来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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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子河其实是出门办正事的,他去了一趟三老亭,要了他们近几个月来全部的案卷。
只是也不能说他完全没有私心。因为这趟跑腿完全可以交给他家任何一个人,他非要亲自去。跑这一趟也不过一个小时,剩下的时间,他都躲在家对面的咖啡馆里——像极了一个和老婆吵完架,有家不敢回的男人。
这人蓄意离家出走的行为终于是遭到了报应,等他傍晚边回家的时候,他的家,已经不是早上的那个样子了。
外院的木门被很好地擦洗过,幽幽发亮,进门是一条新铺的小径,秋千架被刷成了深木色,一下子就从“掉漆的破烂架子”变成了“别致的小憩处”,靠墙新栽了一棵高大的芙蓉树,地上的杂草没了,种满了不知名的各色花草,连在花丛里打转的哆哆,步子都迈得格外矜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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