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书案前。
此时正值中午,明亮的阳光照得屋顶、墙围、银边垂柳明晃晃的抖着热浪,被屋檐和长窗挡住了光线的屋子越发显得清幽静谧。
因为忙碌被忽略的担忧全跑了出来。
算算时间,他应该早就进了城。
不知道他有没有顺利地见到碧波家的?
母亲会让他带回怎样的口讯呢?
她屋里的人有一部分是傅家的世仆,有几个是从乡里买进来的。那么一大帮人都以时疫名义送到了田庄里,总有担心女儿的父母或兄弟姊妹不顾安危地去探望……也不知道这谎言会不会被揭穿?
依桐、雨微、折柳、剪草……到底是谁干的这糊涂事?让大家都陷入了险境……
还有祖母和大伯母,现在都在干什么呢?
母亲有没有写信给父亲?
她越想越茫然,越想越焦灼,干脆上床歇了。
如果走时把琴带来就好了,心乱如麻的时候弹会琴,能让情绪稳定下来。
不过,琴为心声,从前和果慧师傅接触不多,此时才知道她是个深藏不露之人,真要是弹凑一曲,说不定心思全让果慧师傅知道了……
傅庭筠胡思乱想着,有人“咚咚咚”地轻叩着东边的窗棂。
“谁?”她紧张地走到了窗棂前。
“是我!”声音平平淡淡没有一丝起伏。
听在她的耳朵里却如同仙乐。
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回来了。
“你还是从屋顶上进来吧!”傅庭筠喜出望外,“免得陈妈妈发现定在窗户上的木条被拆了又平添些麻烦。”
窗外没有声响。
傅庭筠微微一愣。
不会因为这个就生气了吧?
她贴了耳朵倾听。
什么声音都没有。
身后却突然有人道:“你在干什么?”
傅庭筠吓了一大跳,飞快地转身,看见他站在自己身后。再抬头,屋顶的明瓦被揭开,阳光射了进来,形成了道光柱,屋子骤然明亮起来。
为什么他每次进来都要这样的惊悚呢?
她暗暗在心里腹诽着,却不敢表露分毫。
忙去关了窗户,又倾耳在门口听了片刻,这才松了口气,请他在太师椅上坐下,给他捧了杯茶。
他面孔被太阳晒得通红,鬓角全是汗,身上丁香色短褐干净齐整,脚上还穿了双草鞋。
傅庭筠多看了那草鞋两眼。
他已毫不客气地把她捧的茶一饮而尽,然后将茶杯递给她:“换了大碗,再来一碗。”
傅庭筠强忍着才没有瞪他:“我这里没有大碗。”
“那就把茶壶提过来。”他不以为意地道。
傅庭筠嘴角抽了抽,把茶壶提了过来。
他把茶倒在茶盅里,一口一盅。
还好没有提着茶壶就灌,不然她还得向陈妈妈解释为什么自己好端端不要这茶壶了。
傅庭筠不住地告诉自己,要维持最基本的礼仪,等他喝完了茶再开口相问……
他却放下了茶盅:“我没有见着碧波家的。傅家的人说,她在碧云庵服侍中了暑的九小姐。”
“什么?”她心如雷鼓,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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