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里?”
“烦不烦啊你。”宁也半闭着眼发脾气,“麻溜滚。”
齐煊楼一把推在宁也脑袋上,把宁也仰面推倒摔进床上。
宁也手软脚软有个屁的战斗力,在柔软的床上弹了两下,瞪着眼睛骂人都骂不动,再看齐煊楼都已经不在眼前了。
外面传来拉链被拉开的声音。
宁也东西不多,来这边也就住一天,就随手拎了个隋宋给的speedy40当行李包。齐煊楼从包里找出宁也带的睡衣和床单,过来把宁也扒拉着来回打了两个滚铺好了床单,又给他脱衬衫。
宁也气的骂人:“谁让你碰我东西了?”
“再不闭嘴我不光碰你的东西。”齐煊楼咬牙切齿地威胁他,目光从宁也脸上一直往下,又打了个转回到他脸上,帮他解开衬衫扣子,整个上半身全露了,粉色的两个点和延伸到西服裤子里的腹肌毫无遮掩,“抬手。”
宁也不情不愿地把胳膊从衬衫袖子里缩出来,又反着程序穿了遍睡衣。
齐煊楼面不改色地帮他扣好了扣子,喉头滚了滚,又起身去拿睡裤。
宁也挣扎着爬起来,跌跌撞撞冲进了卫生间,摔上了门。
齐煊楼站在门口问他:“想吐吗?”
“不。”宁也把马桶盖翻下来,自己坐在上面,“递下睡裤。”
齐煊楼打开门把睡裤给他扔进来——宁也能自己穿,也好。
他妈的再看一次下-半-身-裸-体,今晚就没法睡觉了。
宁也在卫生间钻了半天,哆哆嗦嗦换了衣服,心想齐煊楼他妈的是故意找事儿吧,半夜不回家杵在外面,他是想干嘛?
又觉得自己一身酒气犯恶心,好想洗个澡。
折腾了会儿,解酒药可能起点作用,胃里没刚刚那么挠的难受,宁也扶着墙出来,见齐煊楼重新铺展了床,双腿交叠放在床上,正靠在一边的床头上看手机。
宁也一头栽在他旁边,脸朝外,蜷着身体,单手扶着胃部闭上了眼。
酒精涌上来,他迷迷糊糊睡着了。
齐煊楼听到身旁的呼吸逐渐粗重平缓起来,凑过去看了看,见宁也已经睡着了。
他悄悄起来,到卫生间去用热水摆了毛巾,帮宁也擦了脸和脖子,胳膊和手,又卷起他的裤管擦了腿,帮他脱掉袜子擦了一遍脚。
他从来没有这样伺候过别人,但是现在也不觉得有什么不能做的。
擦完了宁也,齐煊楼自己去洗了个澡,准备在这里凑合一晚上。他洗完澡关掉卫生间的灯,外面就只留着一盏地灯了,宁也还是刚才的姿势,占了半张床,安静地躺着。
齐煊楼慢慢走过去,坐在宁也床边的地毯上看他。
他剪短了头发,只有前额稍长,这会儿沾了水胡乱地朝天翘起来。鼻梁依旧高挺,唇抿着,看起来薄薄的,靠上方这侧的耳朵上,有个耳洞,但是没戴耳钉。
睡衣扣子扣的完整,领子还有一半没翻好,压在里面,露出来的脖子脸蛋在灯光下有种溶溶的光芒。
齐煊楼轻轻捏了捏他打过耳洞的那个耳垂,凉凉的,像一股清冽的溪水顺着他的指尖,渐渐从宁也那里流淌到了他的心上。
那些想过百千遍的爱啊恨啊,也不过就是这样。隔了好几年,还是只因他心动,只为他心跳。
倒是灯光幽暗如纱,万水千山也只是今天。
第二天宁也醒来的时候,齐煊楼早就起来工作了,正在外面对着窗户打电话。
宁也搓了把脸,脑壳儿疼的要炸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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