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算我没说。”陆羽的反应出乎夏奇的意料,竟然没有反驳。其实陆羽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赶快离开,玉佩的事和自己缠在一起,说多了危险的就是自己了。
“好啦,今天的话就说到这里,陆羽留下,其他人离开。”林曦很果断地结束争论。
看着其他几个人纷纷告辞,陆羽有点逃跑的冲动,目光转向墙上的一副字,避开林曦的目光,不过墙上那幅字写的什么他一点也不知道,根本就没有注意,脑中迅速思考着林曦接下来会和自己说什么,如何回答。
“看着我。”林曦忽然靠近陆羽,距离仅仅一米多,语气凌厉。陆羽下意识转过脸,看到了林曦冷冷的目光,似乎要穿透他的心,让他身体缩了一下。
“干什么?”陆羽想表现理直气壮一点,但是林曦的目光还是让他免不了心虚,声音弱了很多。
“你知道玉佩在哪?”林曦的问话单刀直入,让陆羽来不及反应,瞳孔骤然收缩了一下。迅疾移开目光,讪讪说道:“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
“不要回避,告诉我玉佩在哪。”林曦继续咄咄逼人。
“我不知道。”陆羽压制一下翻动的心情,脱口否认。
“不知道刚才你的瞳孔收缩什么,你在说谎。”林曦语气凌厉,不想让陆羽有任何喘息的机会。陆羽毕竟没有学过审讯,也没有和警察真正相对过,一下子有点慌乱。身体下意识向后退一步,拉开点距离,心情微微松了一点。
“难道你怀疑是我偷了玉佩。”陆羽反问了一句,既然不愿意回答,就不能顺着林曦的思维。
“不会是你,你也没有那本事,玉佩失窃的时候,你还在部队,我调查过你的情况。”林曦快速说道:“你刚才说琼斯没有找到玉佩的时候语气很肯定,根本不像是猜测和分析,所以你一定知道点什么。”
“不好意思,让你误解了,我确实是猜测。”陆羽冷静下来,语气也变得很冷。对于刚才林曦心理上的偷袭有点抵触的愤怒。
“你的猜测很有道理,所以,这件事我想让你负责,尽快找到玉佩。”林曦没有再逼问,目光离开陆羽,让气氛松弛下来:“半个月之内如果没有点效果,你就不用在警队干了。”
“是。”陆羽大声回答,林曦这种威胁他一点不在乎,离开最好,现在就不想呆了,取消了自己作为搭档的资格,原本就是一种侮辱,还想让自己替她找到玉佩,想都别想。陆羽挺了挺胸口:“林队长,我可以走了吗?”
“去吧。”林曦挥了挥手,看着陆羽离开,她的脸上露出一丝疲倦,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轻轻叹了口气,眼中一阵迷惑:“我是不是看错了。玉佩失窃的时候,这个陆羽在部队头部受伤而住院,和盗窃案不会有丝毫关系,可我怎么觉得有点不对劲,一定是最近太累神经过敏了。”
陆羽离开公安大楼,一阵凉风吹来,感觉到一阵冷意,不知不觉间刚才后背已经出了一身汗。这个林曦太厉害了,要不是自己有军人背景的掩盖,就被她发现了,下次还是离她远点,幸好不做她的搭档了。
在大街上一边思考一边行走了一会,陆羽驱车到王浩那里把玉佩拿回来,又打了个电话给尚慧玲。尚慧玲很快就赶到,陆羽再次化妆成陆小二的模样,和尚慧玲到古玩一条街,取回仿制的玉佩,两个摆在一起,还真是几乎一模一样,除了下角仿制者故意留下的一丝划痕。真不愧是高手,花了几万,值得。
傍晚时分,陆羽在蓝天茶楼一个雅间见到了大师姐,陆羽是陆小二的打扮,滑稽的八字胡,大墨镜。大师姐脸上依旧有点呆板,唯有眼睛很水灵,手里端着茶杯,淡淡说道:“你让尚慧玲心急火燎地找我来有什么事?”
“我想渐渐五虎堂的罗西。”陆羽直接提出问题,在大师姐这样的老江湖面前不用兜弯子,痛快一点反而不容易让对方反感。
“他又不是我的人。找我干什么。”大师姐有点诧异:“我答应帮你,是在你有困难的时候,不是任何事都出手。”
“我只是想请你打听一下罗西在哪,其他的事我自己解决。”陆羽快速说道:“对于你来说举手之劳,这份情我会记着的。”
“你找他干什么?”大师姐反问了一句。
“一点私事,个人恩怨。”陆羽当然不能说是为了玉佩。他思前想后,琼斯说的话并不是在虚张声势,知道玉佩来源而且看到过的只有罗西。必须先把他的嘴堵上。但愿琼斯也只是道听途说,还没有找到罗西。琼斯的手段他没见过,但绝对不简单。事态紧急,不能用五云帮的力量,自己可以运用的只有大师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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