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约有人小声说话,江棋隔着一道门,起初还能分辨方向,渐渐的随着他所有的感官被眼前的人占满,呼吸里充斥着令人晕眩的热意,便再也分不出神来在意其他。
他吻着盛轶的唇,舌尖在不遗余力的针锋相对中逐渐占了优势,最终得以撬开盛轶的齿关顶进去。
江棋固定住他的头用力辗转,似乎是想把里面仅存的那点空气都排挤出去,好让彼此在这方寸之地再无缝隙。
盛轶感觉到他愈发粗暴的动作里不加掩饰的带着的发泄情绪,便任由他吻着,即便江棋几次撞在他牙齿上,他也只是轻轻皱眉,随后抱着他转了个身,换他靠在门上,拍拍江棋勒在他腰上的手,示意他不必再用那么大力气来禁锢自己。
身体极度紧绷之下,颤抖的越来越明显,人在他怀里,呼吸却变得紊乱起来,盛轶将他拉向自己,轻抚着他的后背,低低的叫了声:“江棋。”
耳朵里狂热的轰鸣在他这一声里慢慢停下来,最终被撕扯成一条细长模糊的尾音,但江棋仍有些控制不住的剧烈喘息着,他咬着盛轶的耳垂,沿着下颚的线条吻下去,“我弄疼你了吗?”
“没有。”其实江棋再吻两下估计就能从他嘴里尝到血腥味了,内壁那里好像破了,盛轶小心的咽了咽,“是想我了吗?”
“嗯。”江棋舔了舔他的嘴角,低头靠在他肩上,“一直都很想你。”
“我也很想你。”盛轶的手收紧,“走的那天就开始想了。”
“我以为你不回来了。”
盛轶想说他怎么可能不回去,转念意识到江棋说的走,和他现在在说的不是同一次,“嗯,差点就不回来了。”
“我运气好。”江棋眼睛在他肩膀上压到发疼了,却还是没能驱走那些不断上涌的酸意,“捡了个好大的漏。”
盛轶笑,“凭实力捡的怎么能说是运气。”
江棋摇头,就是运气。
“其实从这里回去之后,我经常会想到你……”盛轶摸着他揉乱了的头发,没有再说下去,“……对不起江棋。”
没有什么对不起的。
只要你还能回来,能看到我,我又怎么会怪过程让我经历了什么。
操,又想骗他哭。
然而这回江棋憋了口气,坚强的忍住了。
他不想好好一个晚上,再叫盛轶观摩他哭的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丑样。
他如擂鼓的心跳声还没彻底平复下来,盛轶身上被挑起的热度又刚刚好,此时此景再不干点什么,他都对不起他刚才一瞬间想把人生吞活剥的勇气。
盛轶大概也看出来他在想什么了,在他耳边轻喘了声,“不说这些了。”
不说,那就做吧。
江棋比他还不想说。
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过后,盛轶拥着他往床边退去。
床离门有点距离,江棋担心盛轶推早了,可能惯性不够他挣到床上,而要栽在床尾顺便再磕下头,那就有点丢人了。
好在盛轶半路上来揽了他一把,最后两个人一起摔进去,盛轶摔在他身上,很快又坐起身,把外套连着里面的毛衣一起脱了。
一镜到底,没有任何磕绊,动作如教科书般的流畅。
江棋顺势把他衬衫扯出来,冰凉的手摸了进去,盛轶在背后摁住,俯下*身吻他的脸,“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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