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陈大一愣,“两天?咋那么快呢?”
陈秋糖不答话,只是沉默地给他沏茶。陈大一直盯着她,喝着她给自己沏的茶,仿佛久置的无名茶叶也能香成明前龙井。他笑呵呵地说:“好,又长高了,也胖了。嘿,也像了。”
“像?像啥?”
“越长越像你妈,一家人就得有一家人的样子。”
陈秋糖打了个肉麻的冷战,认真地怀疑他有病。
之前没离开过村子的时候,陈大见着她即便不打不骂,也必然不给好脸色,动辄呼之即来挥之即去。这次为何突然变得如此仁爱?难道真是几月不见他才认识到自己的重要性?陈秋糖想:莫非我走了之后,真就没人给他赚钱了?
陈秋糖这才仔细打量他。他也不像是穷得叮当响的样子,看上去到还比之前状况好些,穿上了从没见过他穿的新衣服。只是目光落到他的手上时,陈秋糖猛地一阵反胃。
陈大的两手不知怎么了,都从手指尖开始起脓疮,右手的小拇指的第一个指节甚至已经没有一丁点完好的皮肤,布满了恶心发亮的红色疮斑。陈大发觉了陈秋糖的视线,放下茶杯,将两手放在腿上——陈秋糖看不到的地方。
“你的手……”
“没啥大事。”陈大不小心挥挥手,触目惊心的手指头再次暴露在陈秋糖眼前。他干笑着缩回手,说:“大夫说是喝酒喝的。”
“那你咋还喝?你浑身都是酒味儿。”
陈大只是嘿嘿笑着,一副“手嘛,最多不过剁了它,剁手也不能阻止老子喝酒”的自信。陈大心情好得奇怪,他问了陈秋糖许多在北京生活的问题,这些问题大部分都涉及叶从心对她好不好这个中心思想。陈秋糖心里一个答案,嘴里一个答案,她不想让陈大挑出叶从心一星半点的毛病——家丑不可外扬。
听到陈秋糖过得很好,陈大居然很善良地欣慰了,然而后来终于本性暴露,聊着聊着愈发狂躁。陈秋糖也不怕他,“你喝茶就喝茶,茶杯轻点儿放,别搞出那么大响动。我老姑睡觉呢。”
“婊/子养的白眼儿狼!老姑老姑……她不就是有几个钱?”
陈秋糖冷冷地说:“没错呀,她有钱,你没有。”
“谁说老子没有?!”陈大神秘兮兮地说,“你回来,大舅现在有钱了,你要是乐意上学,大舅供你。”
“你省省吧……”陈秋糖瞧了他半晌,望着隔绝她与叶从心的那扇卧房的门说,“早干啥去了?”
陈大用他那流着脓的手指头指着陈秋糖的鼻子,骂她翅膀硬了,连老家儿的话都敢不听。可是陈秋糖已经不再粗暴反抗,她只是用死鱼眼静静地望着他,眼里写满怜悯。
叶从心是被陈大的声音吵醒了的。她懒得起床,躺在床上听着门外的动静。她听见陈大骂累了时,让陈秋糖去坟地看看自己的妈。陈秋糖却说:“我不去。我去给老姑买吃的。”说完拿着叶从心的钱包出了门。
现在的陈秋糖和陈大对话的时候,普通话显得非常标准。
叶从心刚重新闭上眼睛,就听见卧房的门吱呀地被打开了。陈秋糖已经走了,那么来人也只可能是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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