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渐深,寒渐浓。
即便是有内力护体的闻人燕,在这样的寒冬坐在门前守夜,还是披上了雪狐披风,点燃了一盆火暖炉。门后又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这一个月来,打碎的杯碗花瓶无数,晚上打碎一批,白天又再送来一批,清和宫里的人听惯了。
“你真是够了!”尽管隔着厚重的木门,以闻人燕的内里还是能把对话听得一清二楚,“这些日子以来你管我越来越严得莫名其妙了!我爹生病了我回去探望一下有什么问题?!”
“信上不是说没有大碍无需担心么?!你又何必要跑一趟?让柳青代你去看一下也是一样的,等你爹病好朕就批准他来看你。”
“你真是莫名其妙!为人子的当然是要侍奉床前!”
“反正朕不允许你离开皇宫!”
“你……呜放开我……放呜啊!”接下来又是布帛撕破的声音,两人的纠缠喘息在寂静的夜晚分外清晰地传入闻人燕耳中。
“子夕子夕……”高高在上的天子语中竟似求糖的孩子,“不要离开我,我不许你离开我……啊好子夕,你再放松些,不然会弄痛你的……”
“呜……你……你给我轻点……啊啊哈……不……太深了啊……”
闻人燕不禁有点脸上发烫。虽然李傅跟别人交欢他不知听过多少了,跟朝颜的也不是第一次听,可自从他到清和宫以来,每次听到他们激烈又情深的相交,总会异常地焦躁和有种莫名的难堪。是因为恢复了自己的身份名字?是因为已经不用侍寝而过着禁欲日子?还是因为受到李傅炽热又袒露的情感所感染?
闻人燕不知道也不敢去想答案。
过了大半夜,房中呻吟交缠之声渐竭,呼吸声渐重,似是根疲力尽的二人终于睡去。闻人燕松了口气,过了一会儿却发现自己下半身起的反应竟没有缓下来。从前李傅也是管他甚严,并不许他私下发泄,一来是这个习惯使然,二来是他本人也是清心寡欲,是以李傅不用他侍寝后一直积到至今。闻人燕无奈地叹了口气,想起御雀那边今晚应该是麓青当值,安全问题应该不用担心,便想着到自己到茅房里解决一下。
他有些做贼心虚地匆匆往茅房方向走去,刚走了几步,却听到身后一阵风声。他警觉地回过头:“是谁?”
院角的大树后,走出一个暗色身影,身穿藏青织锦,上绣一腾云驾雾的青鸾。闻人燕松了口气:“青哥,原来是你。”
麓青道:“果然还是跟不了你。我见你神色有异地离开,不知你是否发现有异,才想着跟过来看看。”
闻人燕脸颊一热,摇头道:“并非有什么状况,我想去小解而已。”
麓青疑惑道:“小解?你脸色潮红,可是又发热了?这天冷得很,你光坐在地板上,倒不如像我们巡来跑去地抵寒。”说着便上前想为他探热。
闻人燕更觉尴尬,真恼极了今晚这轮明亮的月色,连忙闪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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