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瓶儿听她这么一说,心里也是一阵翻滚,立刻想到了自己的丈夫花子虚。她当初就看不上他,只是因为某些原因才不得不下嫁,这件事就像她的一道伤口一般,让她时刻难安。
如今这伤口被迎春挑开,而且是以这种对比的方式挑开,她如何不疼,如何不怒。这世上最无奈的事,便是没有在对的时间遇上对的人。
“啪”的一下将茶杯放在桌上,李瓶儿立刻站了起来,想要离开,或者说想要逃离,可是背后的箫声越加绵延,如泣如诉,好似要把人的心给勾出来一般。
瞬间,两行清泪划过面颊,李瓶儿没有离开,而是颓然的坐了下去,然后将脸扭向另一边,不让任何人看清自己脸上的表情。
这半年多的颠沛流离,这半年多的心惊胆战与委曲求全,顺着这清泪,全都涌了出来,又全都化在这箫声中。
西门庆这边一曲吹完,见李瓶儿既没有回头看他,但也没有离开,便知道自己又有一件猎物要入网了。微微笑了一下,他得意过后却也觉的很无聊。
谁说这世上只有男子爱颜色,女子不也是如此,要不是自己老爹给了自己这身好看的臭皮囊,他哪会这么不往不利,食色性也,男女都一样。
说到无往不利,他又想起了东方不败,还从没有一个人敢那么嫌弃自己呢,当初自己只不过亲了他一下,他竟然敢呕吐,就算现在,他想做一些亲密的事,都不得手。
也罢,就是这样才有趣,以后,定要他求着自己亲他,碰他。
心里有些愤愤的,就更觉的刚才的事无聊了,他就下了假山,往前院走去,看老爹这是回来没有。
还没走到前门,就见来保满脸焦急的跑了进来,后面还跟着几个人,那几个人似乎抬着一个人,正往宅子里走。
“怎么回事?”西门庆问道,问完,他也看清了那个被抬着的那个人模样,不是自家老爹还是谁。
不过自家老爹此时的状况好似不太好,脸色泛黄,唇边还有点点血迹,看那样子,好似昏迷过去了。
来保一见西门庆,立刻好似找到了主心骨一般,激动的差点落下泪来,“少爷……”
“先把我爹放进屋里,叫大夫。李长安呢,快点叫他来。”西门庆也是心急如焚,不过他知道这时候自己一定要稳住才行。
“老爷就是被李长安还有蒋家的人给气成这样的。”来保听西门庆提起李长安,一脸的愤恨。
西门庆脸色一沉,“先去叫别的大夫来给老爷子诊治。”
来保听了,赶紧去叫了一个大夫,这个大夫西门庆也认识,姓张,平时在医馆并不出众,现在来保叫他来,是别的大夫都不能来了吗?西门庆心中一沉,但还是赶紧领着大夫进了屋,给老爷子把脉。
“老爷这是气急攻心,再加上平时忧思过重,这才昏迷的,我开一副药,要是吃了能醒,就还好,不然……”剩下的话大夫没说,那意思却不言而喻。
西门庆听他这么一说,只觉的脑袋里哄的一下,几乎站立不住。老爹,他最亲的人,竟然会离开他吗!
大夫神色复杂的看了他一眼,开了药方就走了。
西门庆怔愣半天,才沉着脸将来保叫到了外面,问他今天的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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