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磨得有些旧，郭芷汀接过开始拨号。
她走远几步打电话，陆骁站在原地，不一会一个气质清雅的高个男人从车里出来，郭芷汀和陆骁告别，才走向黑色轿车。
华亦轩第一时间发现她手背上的血痕，“怎么回事？”
事情还没闹大，还不是告诉长辈的时机，她选择略过。
华亦轩也不追问，忽然笑道：“刚刚那个男生，就是你男朋友？”
郭芷汀愣住，华亦轩评价道：“长得很帅。”
“不是。”
轮到华亦轩愣住，所以小侄女是脚踏两只船吗？
郭芷汀说道：“他这几天在国外，刚刚那个是我朋友，一个学校的。”
朋友？小侄女这两年几乎不交朋友，这个词从她嘴里出来，很新鲜。
————
华亦轩将小侄女送回家，自己回酒店住，第二天来接人，顺便去学校跟老师聊一聊。
郭芷汀很真诚的道谢，“亦轩叔叔，这几年，谢谢你。”
席姚是她监护人，华亦轩作为席姚最好的朋友，几乎是担任了她父亲的角色。
“现在道谢，有点迟了，你好好上课，我去和你们班主任聊一聊。”
郭芷汀走出两步又回头，“我……以后不会闹到转学了。”
华亦轩忍不住笑了，“嗯，乖，好好听课。”
————
下课的时候，郭芷汀有些赴死的意思。
同桌叶佳“阿嚏”一声，问：“你怎么了？”
郭芷汀有些愧疚，“对不起。”
“啊？”
郭芷汀指着破窗，“我昨晚打碎的。”
叶佳张大嘴。
郭芷汀道：“昨晚被锁在教室了，我敲碎了玻璃。”
叶佳没有想为什么不直接打开窗户而是直接敲碎玻璃，她对逻辑的bug毫无察觉。
“那你为什么看起来……心情不好？”
“我叔叔，在班主任办公室。”
叶佳为她默哀，“那你真的……死定了。”
郭芷汀难得叹口气，“我本来想，光是旷课去网吧打游戏，都没什么，但是我忽略了陆骁这个祸害。”
叶佳感觉自己触摸到八卦的一角，“陆骁？”
“我一直和陆骁进进出出，班主任肯定会形容，郭芷汀整天和混混在一起。”她看一眼叶佳，“你也是这么想的吧？”
叶佳很诚实地举手，“本来有点那么想，但是你这么坦白我就不想了。”
她后知后觉的发现，郭芷汀今早话格外多。
————
华亦轩脸色不好看，但是语气还是挺温和的，“芷汀，我见过你班主任了。”
郭芷汀自知理亏。
“刘老师说，你行为乖张，上课不认真，作业不交，晚自习全旷了打不通电话，还和学校的混混在一起。”
郭芷汀皱皱眉，果然从刘妍嘴里出来的没好话。
“席姚带着你这么些年，也很辛苦，她不过比你大几岁而已。她自己尚且顾不了，还要照顾你，偏偏你老是让她不放心。”
华亦轩直视过来，她移过目光，不说话。
“你解释一句，我和席姚也是信的，再有两年就是高考，你真的，连高考都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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